“娘娘,當初二阿哥不過三歲,三歲的孩子能懂甚麼?厥後皇後孃娘也進宮求先皇冊封您為側福晉,彌補了您,您為何還不放過二阿哥!”拂柳已然將近走到了寢殿門口,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斷,頓時她便安然了。
“皇貴妃的病如何了?”皇後沉聲問道。
寢殿中,霜秋等人正服侍在皇貴妃的床榻前,見皇後與魏凝兒出來了,當即上前施禮。
魏凝兒不由得想起了來長春宮之前若研的話,想起了二阿哥來,她傳聞二阿哥是死於風寒,可本日看來彷彿並不是如此,若不是有隱情,皇貴妃與秀朱紫大吵之時又何必提及呢。
她攔住凝兒那是為了她好,這主子攔著凝兒那便是不將凝兒放在眼中,她那裡能讓一個主子在凝兒麵前猖獗。
“嗯,本宮曉得了,既然是侍疾,也不必這麼多的人候著,此時夜色也不早了,你們回宮歇著吧,本宮與魏朱紫留在此處便可。”皇後沉吟半晌後叮嚀道。
“小主!”若研見魏凝兒渾身都在顫栗,便知她此時已然是氣的冇法忍耐了,悄悄拉住了她,在她耳邊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即便要報仇也要漸漸來纔是!”
“提起了二阿哥,她為何提起了二阿哥?”皇後語中帶著些許顫抖。
皇貴妃自小便有哮喘病,當初落空孩子以後愈發嚴峻了,這些年將養的好,甚少發作,可此番過分衝動,加上記起了舊事,悲傷過分,竟然犯了病。
她心知皇後因二阿哥的死一向憂心過分,若皇後曉得自個兒的孩子並不是死於疾病,而是有人害了他,又會如何?
“嬪妾辭職了!”嫻貴妃微微福身道。
宮中世人曉得貴妃舊疾複發後皆倉促趕來,主子主子們擠了一屋子。
魏凝兒卻未曾理睬他們,獨自便要往內裡去。
“隻聞聲了這些,前麵她們聲音太小了,斷斷續續的,彷彿提到了二阿哥,我們未曾聽逼真!”若研低聲道。
“你們不在自個兒宮中,跑來承乾宮何為?”皇後語中再也不似常日裡的溫婉,很有幾分淩厲的氣勢。
嘉妃卻有些惶恐地泣聲道:“皇後孃娘,嬪妾瞧著方纔那步地,皇貴妃娘娘此番隻怕是撐不疇昔了,求娘娘讓嬪妾留在此處。”
半晌後,眾嬪妃們皆退了出去。
“另有嗎?”半晌,魏凝兒纔回過神來,低聲問道。
“啟稟皇後孃娘,皇貴妃娘娘舊疾突犯,如果及時救治尚無大礙,可……可此時為時已晚,皇貴妃娘娘昏倒不醒,倘若明日還未曾醒來,微臣等也無能為力了!”為首的太醫惶恐不已,恐怕是以而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