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打從拂柳那邊得知,當初她難產便是貴妃所為,嘉妃的心中便有些痛恨了,若不是她福大命大,隻怕已見閻王去了,而她的四阿哥也已是貴妃的孩子了。
“你是個有福分的,那裡像我,進宮幾年了,隻見過額娘一麵!”若研神采黯然地說道。
“額娘,天氣不早了,我該回宮了!”魏凝兒見太陽西下了,便說道。
“本宮也不打攪你了,你歇著吧!”嘉妃也未曾多說,便帶著身邊的人去了。
“事情都疇昔大半個月了,你就彆往內心去了!”若研勸道。
而貴妃則是肝火沖沖地到了拂柳所住的鹹福宮西配殿當中,將她從軟榻上給拖了下來。
“小主!”巧兒見她神采間有些猙獰,頓覺驚駭了,謹慎翼翼地看著她。
“嬪妾謝娘娘,您對嬪妾的大恩大德,嬪妾長生不忘!”拂柳當即跪下謝恩。
就在此時,本來處於末位的拂柳卻悄悄到她身邊道:“娘娘此時還是不必去遭罪的好!”
“你可騙不了我,你瞧瞧你的眼睛,腫得可短長了,是誰欺負你了?”若研有些心疼地問道。
“賤人,你不是奉告本宮,皇上從未碰你嗎?這身孕是從何而來的?”貴妃厲聲喝道。
霜秋見主子已然消氣了,當即扶著她坐到了軟榻上。
“娘娘……”嘉妃見貴妃神采不好,謹慎翼翼地喚道。
“我冇事!”拂柳悄悄撫摩著小腹,有些哽咽地搖了點頭。
“要不我求娘娘,帶你一塊出去?”魏凝兒拉著她的手笑道。
回到紫禁城的第二日,宮中便傳出了喜信:秀常在有喜了。天子下旨晉了她的分位。現現在,她已是朱紫了。
“回宮!”貴妃神采一凜,對身邊的宮女霜秋道。
“你……實在你不是魏清泰的女兒!”黃氏躊躇半晌才道。
“是,娘娘!”
見額娘如此悲傷,即便魏凝兒想問,也知此時不是個機會,便作罷了。
“娘娘,嬪妾知錯了,請娘娘恕罪,可嬪妾決不敢欺瞞娘娘,在熱河行宮當中,嬪妾所說皆是真相,至於這腹中的孩子,是回到圓明園不久,皇上有一日彷彿喝多了,寵幸了嬪妾纔有的。娘娘如果不信,能夠問皇上身邊的主子。”拂柳泣聲道。
“皇後孃娘,臣妾說句不入耳的話,您對這宮女啊,也好的委實有些過了。您方纔也瞧見了,她可真是不識汲引,如許不知深淺的人,留在身邊隻會讓娘娘您堵心!”貴妃瞥了一眼魏凝兒,不陰不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