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當本宮是何人?真的那般善妒嗎?舊事不必再提,你現在有孕,那是天大的喪事,本宮也為你歡暢,方纔本宮也是過分衝動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好好養著身子,生下皇子!”貴妃拉著拂柳的手笑道。
“不……都是我不好,早早就該與大阿哥說清楚,此番鬨出如許的事兒來,世人都在看他的笑話,他堂堂一個阿哥,如何丟得起這小我,而他那兩位未過門的福晉隻怕也恨死我了,再過些光陰她們便要嫁給大阿哥,今後在宮中亦或是這圓明園,免不得趕上,若研……我真的不敢想!”魏凝兒甚為憂?地說道。
貴妃聞言,猛地一滯,滿腔的肝火刹時燃燒下來,如果這孩子出了事,豈不是她的錯?
“凝兒,你起來吧,天涼了,地上跪著冷!”皇後說罷便看著初夏,表示她去扶起魏凝兒。
前幾日大阿哥來找她,魏凝兒心中連日來所積下的擔憂和驚駭在那一刹時全化為了肝火,一股腦地撒到了大阿哥身上,可大阿哥臨走時所說的話,讓魏凝兒心中很不是滋味。
“霜秋,還不快將秀朱紫扶起來。”貴妃已然和緩過來了,看著拂柳,笑道,“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了,今後見了本宮萬不成再行此大禮!”
即便那小我是她的親阿瑪又如何,若不是他,她與額娘暮年間又怎會受人鄙棄,又怎會受儘痛苦。
她去求,皇後天然是應允了,隻是讓她們早去早回,切莫在宮外留太久。
“你可騙不了我,你瞧瞧你的眼睛,腫得可短長了,是誰欺負你了?”若研有些心疼地問道。
“就是感覺奇特嘛,前幾日你怒罵大阿哥的那番氣勢呢,如何?現在怕了?”若研嘲笑道。
“你……實在你不是魏清泰的女兒!”黃氏躊躇半晌才道。
就在此時,本來處於末位的拂柳卻悄悄到她身邊道:“娘娘此時還是不必去遭罪的好!”
到了圓明園外頭,若研已等著她了。
“額娘,是甚麼好東西?”魏凝兒嬌聲道。
“是,娘娘!”婉清微微點頭,從小宮女手中接過了一個精美的檀木盒,隨嘉妃進了拂柳的寢殿。
顛末此番的風波,魏凝兒在這偌大的圓明園中算得上是大家皆知了,成了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大半個月裡,她也不敢分開公主的“棠梨軒”半步。
“凝兒,你先彆忙著走,額娘有件東西要給你!”黃氏拉住魏凝兒的手。
“小主!”巧兒見她神采間有些猙獰,頓覺驚駭了,謹慎翼翼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