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笑了,心道,這丫頭仗著皇後撐腰連吳書來也不放在眼裡,這麼大膽的小宮女他倒是頭一次見,隨即笑道:“這女人說的對,吳書來,我是侍衛,我來拿!”
“你留鬍子了,老了!”魏凝兒沉吟半晌後,極其當真地說道。
不等那拿著硯台的人反應,她便一把從那人手裡搶了過來。
“可曾辦好了?”天子問道。
本來她隻覺得魏凝兒是個聰明的孩子,現在看來,若研也是不逞多讓的。
見兩人走遠了,大阿哥纔看著巴爾珠爾,正色道:“你說,要如何才氣讓她成為我的嫡福晉?”
“奴婢辭職!”魏凝兒微微躬身便扶著若研謹慎翼翼退下了。
“是!”魏凝兒當即跟了上去。
箭亭名為“亭”,本色上是一座獨立的大殿。其麵闊五間,進深三間,黃琉璃瓦歇山頂,四周出廊,內裡自有盥洗的地兒。
“隻因,我……有些妒忌你,皇後孃娘喜好你,公主喜好你,大阿哥也喜好你……我自問不比你差,但是世人卻隻瞧得見你……那一刻我鬼迷心竅了,可凝兒,我發誓,我並不想害你,我隻是俄然想起了這些,一時呆住了,可我回過神來便當即證明你的明淨,凝兒你能諒解我嗎?”若研看著魏凝兒,眼中儘是惶恐和不安。
天子神采微變,乾咳一聲道:“嗯,你怎在宮外?”
魏凝兒聞談笑開了眼,把手上的大承擔丟到了他懷裡,隨即一把將他手裡的摺扇搶了過來,笑道:“侍衛大哥,您幫我拿著這承擔,我給您搖扇子!”
“吳公公您老胳膊老腿的就彆瞎摻雜了!”魏凝兒笑道。
“不……凝兒,我的腿無礙,隻是跪得久了,我們回宮去!”若研從未如此自責過,本日她起了害魏凝兒之心,幸虧,幸虧她隻是生出了那樣的動機,並未曾真的那麼做,不然她將會落空這輩子最好的姐妹。
巴爾珠爾驚詫,半晌才道:“大阿哥,你是不是病了?”
“娘娘,奴婢該死,奴婢應先稟告娘娘,不該自作主張!”若研跪下請罪道。
“你放心,本宮不會對她如何!”皇後笑道。
皇後聞言並未感到驚奇,此事已然在她預感當中。
看著傅恒分開,魏凝兒心中頗不是滋味,可這統統她都有力竄改,在富察府外站了一會兒,魏凝兒便漸漸往外城走去。
“大阿哥!”魏凝兒微微一驚,便擺脫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