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刻鐘以後,魏凝兒和若研帶著一個小宮女抱著花去了皇後的寢殿。
太後見花謝了,固然也感覺可惜,但也並未在乎,她悄悄拉著皇後的手,笑道:“皇後說的極是!”
大殿裡靜得可駭,世人都在內心策畫著,隻要魏凝兒神采慘白一片,她深吸一口氣,猛地磕了一個頭,顫聲道:“娘娘……那鹽水是奴婢澆上的!”
而若研更是嚴峻,渾身冒著盜汗。
魏凝兒倒是未曾想到皇後竟然對若研如此好,滿族勳貴中未曾結婚的,傅恒天然是最拔尖的,但鄂圻也是出類拔萃的,傳聞他能文能武,是鄂爾泰最喜好的兒子。
而貴妃卻一臉的陰沉,她忍不住瞪了舒嬪一眼,嚇得舒嬪目光微微一縮,滿臉驚駭,卻又忍不住瞟了一眼若研,心道,難不成姐姐未曾遵循她們昨夜的商定辦事?
皇後也是措手不及,按理說這花不該該此時便乾枯了,她瞥了一眼魏凝兒和若研,隨即上前一步,望著太後笑道:“皇額娘,此花因是頭一次見到,臣妾還不完整部會其習性,加上宮女們又用了體例使其在白日裡著花,花期收縮也是能夠的!”
若研聞言大驚,便要回絕,可轉念一想,不能在此時獲咎了皇後,隨即垂首恭聲道:“奴婢能有本日乃是娘娘仁慈,統統但憑娘娘做主!”
太後臉上的憂色更深了,笑道:“果然奇怪,哀家傳聞這花是在夜裡開的,你能讓它白日裡綻放,真是不俗!”
“奇花異草……”
魏凝兒收斂心神,平靜下來,也發覺到本日之事過分蹊蹺了,昨兒個夜裡崔嬤嬤才奉告她們可用鹽水和糖水澆花,今兒個便出了這事,定是有人用心讒諂她們。
“臣妾謝皇上!”皇後微微福身道。
“啟稟皇額娘,恰是!”皇後柔聲道。
天子看著嘉妃,雖還是笑著,目光倒是冷冷的:“嘉妃,花開以後皇後纔派人請世人賞花,這一來一去,算算也差未幾了!”
“是!”魏凝兒和若研當即上前去。
“太後!”貴妃微微福身,看著太後,等候她的旨意。
“澆鹽水?”太後有些迷惑了。
就在此時,純妃卻有些駭怪地說道:“太後,臣妾瞧著這花如何連葉子也快枯萎了。”
見皇後詰責她們,魏凝兒和若研隻感覺渾身一震,隨即跪了下去。
“你們也太不知輕重了,不過……既是偶然之失,也情有可原!”太後微微鬆了一口氣,心道,幸虧不是後宮世人在興風作浪,她老了,不想再瞧見血雨腥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