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連連點頭，謹慎地說：“我們還是像昔日那樣去漫步，娘娘，你到時候可千萬……”

可皇後喜好紅顏，便是她這敢說敢講的性子，她不肯真正扼殺了紅顏的本性，但是非分寸，是這宮裡的安身之道，她也不能讓紅顏頂著本身的名號在外頭肇事。

皇後點頭道：“上一回瞧見，連皇額娘都說，不是年青時的阿誰十四爺了。”

“娘娘，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紅顏一麵說，皇後往院中去侍弄花草，千雅取來剪子遞上，皇後回身看了眼紅顏，笑道，“這就錯了？那天瞧你很不平氣，我心想這長春仙館很養人，纔來幾天就對勁失色了。”

“要哭了？”皇後見她癟著嘴，不由笑道，“哭有甚麼用，再有下次，直接拖出去打死，乾清乾淨。”

皇後翩翩而來，從紅顏手中接過茶碗，主仆倆對視，紅顏頓時從臉一向紅到脖子根，水汪汪的眼睛裡透著幾分不幸，皇後含笑叮嚀：“下去吧。”

嫻妃已是雙眸含淚：“我曉得，我如何能害了他呢，我都曉得。”

紅顏急壞了，拉著千雅辯白：“你瞎扯甚麼，我這不是……”她扭頭看向皇後，便要屈膝請罪，可皇後道：“站直了說話。”

“曉得了，我去請密太妃教子，把這事兒當家事處理了，彆到將來鬨得丟臉。”皇後立時便會心，弘曆心對勁足，慵懶地倚在靠枕上，將皇後摟到麵前親了一口，被皇後笑著推開，嗔道，“誠懇歇一歇吧，你眼圈兒都烏青了，昨晚又熬夜批摺子了吧，你瞧瞧，去了彆處哪個能真正心疼你？”

“娘娘，紅顏問奴婢，是不是能端莊返來當差了。”千雅拉著紅顏到皇後跟前，用心說，“奴婢想，她是歇著舒坦，不想再出來當差了呢。”

那一日，帝後定下四阿哥百日宴的日子，下旨送去九州清晏，其彆人便見嘉嬪巴不得橫著走，有了個兒子多了不得似的。但上頭幾位，嫻妃、純妃都是清淨之人，不與她計算，朱紫承諾們，都拿嘉嬪冇轍。海朱紫更是還冇熬出頭，又讓嘉嬪多了在她麵前耀武揚威的本錢。

她將剪下的花枝，朝紅顏頭上悄悄一打，換了神情道：“另有冇有下次？長春宮竟裡出了你如許的反骨，比寶珍還自發得是不成？”

帝後之間，關起門來毫無君臣之彆，當皇後從門內出來時，侍立在門邊的紅顏和千雅，都能看到她春光滿麵，白淨的肌膚裡透出都雅的紅暈，紅顏內心就明白，真正能讓娘娘歡暢的，還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