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佝僂起背,刹時斂起家上統統鋒芒,頃刻間又是阿誰顫顫巍巍路都走不穩的老頭兒,牽著“孫女”搖搖擺晃地往山上走。
武當派屋宇院落從山顛一向伸展到山腰,可見門派強大後輩繁多,不過一起行來少見人行,一派清幽沉寂閒情無窮。
“多謝小友。”寧修茂也不客氣,點點頭,見那武當弟子要辭職,想了想,還是出聲問,“小友留步,既然派中大部分人都出門去了,不知武當剋日的設防如何,但是撤了很多人?”
人家不是說了麼,武當山一貫承平――隻是這一貫承平,不代表今後永久都承平。
“何如你那位裝樣公子手腕確切太高,我找不到,獨一光榮的是,那些想傷害你的人也冇法找到。”
……這算是撐死膽小的餓死怯懦的還是如何,隨便一撈還能撈到個職位不低的勞什子師叔。
青桐不再說話,伸出另一隻自在著的手一根一根掰開寧修茂的鉗製,也冇走遠,就在屋裡尋張椅子坐了。
寧修茂正在思考,一手卻還拽著青桐讓人走不脫,聞聲少年奇特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纔看到對方冷冷的神采。
“青女人就住隔壁一間。如此,兩位且歇息,容鄙人去通稟掌門一聲。”
青桐不動聲色地看了寧修茂一眼,內心卻感覺荒誕,即使武當派後輩浩繁,也不能隨便編排個甚麼甚麼看上去很像的道號就來攀親吧,這未免也太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