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在他也應再無憂愁,任江湖血雨腥風滔天,起碼他和七絃之間,已經再無任何停滯,隻要並肩而立,風雨同路,誰怕彆人間或鬼域。
他並不在乎,隻漸漸斂起臉上玩世不恭的模樣,變得有些深沉冷肅,乃至令人不太風俗,他吐字清楚,“青桐,你還記得你父母家人是如何死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討厭月末,會加班嚶嚶嚶/(ㄒoㄒ)/~~
比起“要把他專門給七絃下的麵拿給寧修茂吃”,溫念遠明顯感覺“七絃要把本身碗裡的麵分給寧修茂吃”要更加嚴峻一點,衡量之下,他終究還是給寧修茂再拿了一碗。
話到此處,溫念遠已經明白七絃態度,實在他完整不料外,在貳內心,七絃是必然會如許做的,所謂的遠避塞外,隻是他的一點擔憂罷了。
七絃怡然得意地淺笑,向著寧修茂說:“寧兄慢用,鄙人先上樓安息,若一會兒寧兄感覺睏乏,這裡的房間你隨便尋一個便可。”
少年的臉上閃過幾不成察的扭曲神采,後退了一步,果斷地表示本身半點都不餓。
側頭望去,七絃目不斜視,當真看著窗外風景,指尖卻不循分地在廣大的袖子底下悄悄做著小行動,像某種獵奇卻又膽怯的小植物普通,在他手心碰一下、縮歸去、又再碰一下。
七絃慢條斯理地拿筷子挑了兩根細拎拎的麪條,看似極其文雅地緩緩往嘴裡送去,一副細嚼慢嚥的模樣,眼風卻望著那邊正興沖沖豎起筷子的寧修茂。
“你前次說,你十七歲了。”
那男人卻恰好步步緊逼,不但冇有閉嘴,反而又往前一步,咄咄逼人的模樣,“你當年都九歲了吧,九歲的孩子,該知事了,我不信你甚麼都不曉得。”
隻不過,換他時他刻他事彆人或答應以,但現在不可。
“江湖上比來在傳,八年前的一樁舊案。”
而八年後的明天,人們本覺得早就絕跡的柳家獨門絕技渡江鬼步卻重出江湖,那人竟是七絃公子的小僮,七絃與柳家案扯上乾係,彷彿是天經地義之事。
青桐渾身微顫,不曉得是氣得顫栗,還是因為憶及當年感到驚駭而不由自主,半側過身,倔強地揚頭看著寧修茂,“你不信我與我何乾?我不信賴你!”
寧修茂猜疑地眨了眨眼,彷彿有些不知如何去描述,好半天賦說:“兄台這麵的味道……非常……風趣。”他又嚼了兩下,如有所思,“寧某行走江湖半生,竟從未曾得遇此種味道,想來平凡人是無緣一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