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
像是碰到了甚麼不解之事,寧修茂望著那人分開的方向,過了好久,才沉默分開。
崔有德一驚,不敢再言,隻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七絃。
不曉得走了多久,他終究看到了信中所說的那棵百大哥槐樹。
“對方要的贖金很多吧?”打斷陳洪威的漫罵聲,七絃用手指輕叩著扶手。目光落在那封信上。
七絃正側耳聽青桐低語,聽到他在陳家宅邸碰到潛入的寧修茂,另有他警告的那句“陳家的事,能遠則遠”,臉上俄然透出一點興趣。
萬一少爺有救返來,連他都折出來了,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少年本該是清脆敞亮的音色,他卻帶著較著的嘶啞,彷彿這平生裡很少有甚麼言語,因此健忘了該如何發聲。
他低頭思慮著,略帶迷惑、聲音極輕地自言自語道:“渡江鬼步?寧瀾……柳家。那家的人,不是死完了麼。”
啊呸呸呸,甚麼招魂,他家至公子還活著呢,等候會擒住綁匪,統統就能好起來了。
手中拿著的小匣子裡,是所謂的“一半陳家”,裝著一疊銀票、地契等等,匣子並不重,他卻感覺快把腰都壓彎了,恐怕出個甚麼岔子,把本身賣了都賠不起一分一毫。
“老爺!這、這可如何辦!”崔有德也駭了一跳,半個陳家,這綁匪胃口未免也太大了點。
溫念遠第一個冒出來的動機倒是,他竟然冇把我當隱形!因而直到信紙又抻了抻,遞到本身麵前才下認識地伸手去接。
“你這麼等閒把兵器收歸去,不怕被突襲?”
信是下人在門口發明的,上麵寫著“陳洪威”親啟幾個大字,連大管家都不敢拆,捧著送到陳洪威麵前。
這個節骨眼上呈現一封不明來源的信,傻子也曉得十有八/九跟失落的至公子有關,陳洪威拆信的時候手都微微顫抖,隻怕有甚麼凶信。
這些青桐明顯是看不到的,而他到七絃身邊的時候,陳家的人也已經顧不上對他呈現一驚一乍,因為他們收到了更大的“欣喜”。
想到這裡,他總算微微舒了一口氣,然後一步三轉頭地往遠處走――他留在這裡的話,隻怕該來的都不會來。
七絃若無其事地將手指從溫念遠手中抽返來,“有體例。”
“固然你速率很快,最好還是不要掉以輕心。武林很大,下一次你的敵手,很能夠不是我――另有,奉告你的仆人,陳家的事,能遠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