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教他喚我做爹爹。”陸離道,“你我伉儷,你既是母親,我天然便是父親。”
陸離笑著摸了摸小人兒的腦袋,“昨日裡教你的三字言會了幾句?”
“哦?”陸離伸出兩根指頭讓娃娃抓著,牽著他往屋子裡走,“那念來我聽聽。”
頓了頓,陸離朝姚千裡走近一步,“寅兒是這般,其他孩兒也是這般。”
常常想起此事,姚千裡都會忍不住的要發笑,特彆是想到陸離當時候臉上有些抽搐的生硬模樣……
本來她那樣去算計陸文括也是不得已,臨時算是算計吧。
實際來講,陸離對娃娃比姚千裡對娃娃還要慣上很多,但是娃娃反倒更加的驚駭陸離,驚駭,但彷彿又很喜好粘著陸離,一見著陸離這小東西就跟小脫兔般的歡樂,就跟大多數的人家裡一樣,家中的小孩老是對父親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畏敬與靠近。
“哪來的……”話至一半打住,姚千裡驀地明白了他話中的意義――現下明顯隻要陸寅這一個孩兒,若說再有其他孩兒,那便隻能是……
但是這會兒陸離一將這話說出來,卻還是還是讓她嚇了一驚,卻出乎預感的,她腦中不是滿滿的架空,反倒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這些日子以來陸離之於她之各種――從最早時候白雲山上剿匪,陸離嘲笑著讓人將她綁到打牢,到厥後一起相伴來到都城,到她借居將軍府中兩人的如水之交,再至她受傷昏倒,醒來以後對著的倒是一紙婚書……到現在,轉眼間兩人結婚倒是已經一年不足了……
再則,姚千裡內心也清楚陸離這是為了娃娃好,隻要當真是疼這個孩子,纔會有去管去罰他的心。
姚千裡抬眼看陸離,陸離眼中波光流轉。
娃娃一聽,立時就復甦了,一雙大眼撲閃撲閃地展開來,眼中一片鎮靜神采,也不管他娘這頭還說著話,邁著小短腿便去接陸離了,“爹爹爹爹!”
“寅兒。”陸離這些天已經風俗了一進門便會先喚那小人兒一聲。
陸家這小少爺來的俄然,但是這小娃娃一來便被陸離捧到了天上去,下人們都是懂事的,天然冇有人再敢質疑甚麼。說陸離將娃娃捧到了天上,倒也不是說陸離對這小娃娃是溺寵,隻是陸離平常那穩定的冷臉自打這娃娃來了今後便經常破冰,並且陸離在家裡也不會藏著掖著,對娃娃的心疼當然也就是藏不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