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亮出一道黃帛錦書,上頭鮮明躍著“聖旨”二字。
“那師兄分開都城以後又欲往何方?”陸離不答反問。
他這話中自是有無法,亦有些指責意味,怪陸離逼迫至此。
傷者大患,難醫,需時久。
以後便是一起暢行。
“一品宗正段華卿攬下統統罪惡,開罪滿門抄斬,廖正言廖大人罪己之罪,於段家行刑當日自絕於府中,留下血書為宗正大人鳴冤,感於世,得交口讚……”
段引臣赤木握拳,肅立半晌後,忽而仰天一笑,“本來是假,本來統統皆是假,隻要段華卿獲謀亂罪是真,隻要我段氏一門的枉死是真!”
……
林如煙伸手朝朗都璽處指了指,“那廝?”
這是上回將軍府遇箭襲後陸離第一次見到姚千裡,不知為何,陸離感覺口中有些酸澀的味道,下認識便伸脫手去想探探她的鼻息,然段引臣卻剛好側身一讓,躲了開去……
段引臣揹著姚千裡而行,林如煙還是護在邊上,兩人皆是謹慎翼翼。
“將軍公然名不虛傳,我等方奔命於外,將軍隻須幾番指導,便可在府中坐等自投坎阱之魚。”段引臣如此道。
那老大夫麵上也漸現苦楚之色,唇間顫抖好久,方纔氣開得口:“我廖正言此平生無愧於世,卻隻愧對段大人,若不是……罷,段公子,我自知不該再活,可另有苦衷未了,某尚需持續苟活,段公子隻當冇見過廖某……”
連林如煙都怔住,一時冇能明白陸離此話是何意。
“返來了?”話未說完,卻聽身後緩緩冒出了一個聲音。
不知是不是因為陸離的傷實在也並不算輕,方纔冇幾日,陸離彷彿就已經肥胖了很多,身上看起來也儘是怠倦,隻不過眼神倒是非常腐敗,此時正緊緊的盯著段引臣背上的姚千裡。
朗都璽期近位之前是七王爺,便就是傳言中與段引袖糾葛不清的那人,段引臣天然是再熟諳不過。
他說得很斷交,彷彿他帶著姚千裡,這一去便就是永訣,陸離的神采忽而就變了,下認識的擋到了姚千裡的前麵去,“我不允。”
段引臣眉間忽而一跳,“你……你,若那邊理的?”
段引臣卻冷冷一笑,“我爹不過做了陸將軍三個月的徒弟,便是論起情分,也不至如此,將軍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