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聽了“楊洄”二字內心也是一驚,暗想這山裡的小和尚如何還與皇親國戚有乾係,他悄悄地又將智清高低打量了一番,然後捋了捋髯毛,饒有興趣地言道:“這楊駙馬乃是皆宜公主的夫婿,是皇親國戚,小師父,你探聽他做何?”
“雲兒,你如何也來了?”智清見紫雲到來,麵上頓露憂色。
“他家不在長安,在洛陽。”又言道:“這楊洄是襲了他父親的爵位,那國公府本來就在洛陽,她母親長寧公主仍然健在,以是他們一家子都住在洛陽,隻是楊洄因在朝中為官,在長安也購置了宅院。”
“噢”智清聽了這話,也隻是在一旁暗自點頭,又問道:“那這楊駙馬的府邸在甚麼處所,也在長安嗎?”
“李大人,齋飯已經籌辦好了,小僧能出來嗎?”
這李白一見小和尚一臉難堪的模樣,便哈哈笑道:“小師父,我是跟你開打趣的,這寺廟的清規,我也是曉得的!”
智清一聽門外送飯的是二師弟智慧,便前去開門驅逐。智清翻開了房門,卻見紫雲也跟從著智慧一塊來了。本來曹縣令早已叮嚀了惠明師父,讓寺院好生接待這位翰林學士,多籌辦幾樣齋菜,還叮囑道,這李學士最愛喝酒,若寺中無佳釀,可與他籌辦些素酒,或者差人往山下的集鎮上打些酒來。惠明師父得了叮嚀,隻好讓惠法想體例弄些酒來,這惠法師父本就是個愛酒之人,固然受了戒,但保不齊另有私藏的酒水。他也不知在那邊使了手腕,公然弄來一罈老酒,讓紫雲拿了溫酒的錫壺,並著智慧一起給李白送來。
智清抬手撓了撓腦袋,若無其事地笑道:“嘿嘿,也冇甚麼,就是常聽官府裡的人提及他,我們縣太爺就常提起這位楊駙馬,想來這楊駙馬也是一名了不起的人物,以是小僧一時獵奇,想向您探聽一下。Δ”
紫雲讓智慧翻開食盒,將食盒中涼熱六個菜碟取了出來,又把那酒罈拆封,取來酒器,倒上溫水,把那酒溫煨起來。
“哎哎,智清小師父請留步。”李白見智清要走,趕緊伸手攔他,言道:“小師父這是要去哪啊,你剛纔不是還跟我探聽楊洄駙馬的事情嗎?這酒菜都備齊了,你如何能走呢?來來來,坐下,我看你忙活了一天了,必定也冇用飯吧,恰好,陪我一起用齋,來,我們嚐嚐這位小女人的技術如何”便招手錶示讓智清留下。
“咳!哪有這麼多禮數,老夫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些禮數,小師父,我看你年紀悄悄辭吐不俗,想跟你交個朋友,來來來,快坐下,這麼好的酒菜,隻讓我一小我在這獨享,豈不是罪惡?”說罷就拉住智清的僧袍,將他一把按在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