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心忍著笑,把幾個小盒兒併入了食盒裡,一統兒提了,落落風雅地出了去。
上杆子找罵?
曹氏壓根冇想送甚麼好東西給她,連盒子都是淺顯盛飯的食盒,那把兒邊沿上的紅漆因年久日長,消磨了好些。丫環拿來了,她翻開查了查,擱到謝蘭心麵前,“嫂嫂不是豪奢的人,疇前用舊的金飾衣物,有些給了下人們,有些就一向放在家中,擺佈也用不上,你乾脆拿去,能用就用,不能用賣了就是。”
她將盒子連十兩紋銀一齊交給了謝蘭心。
“蝶兒!”曹氏把茶杯往案上一磕。
甚麼大事理都冇了。
曹氏一見,那木然的臉也禁不住地紅了,噎了半晌冇說話,後才漸漸隧道:“喲,本來大嫂另有這麼些好東西,真是體貼你的緊。”
這回謝蘭心不搶話了,老誠懇實麵帶淺笑坐鄙人首,等著丫環取好東西來。
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子,謝蘭心等得口乾舌燥,好輕易比及了她刀子嘴刀子心的二嫂嫂。
“既如此,來我這做甚麼?”
她從二位嫂嫂那邊坑了這些個金飾,哼著小曲兒,也不嫌沉,扛著食盒走過幾間配房,繞過了一段備弄,偶爾卻到了一處彆院來。
謝蘭心輕柔地將一隻手搭上徐氏送的嵌寶檀木盒,道:“本日來,一者是為了向二嫂嫂告彆;二者也是為了聆聽聆聽嫂嫂的教誨,縱是得了一句也是好的。”
臉兒薄真好,被說了兩句,就把這麼些東西拱手讓出了。
謝蘭心但笑不語。
不過人家好輕易忍痛割愛,她也不能再挑三揀四了不是?
曹氏氣不順,揮揮手,“拿了就走吧。”
謝蘭心訝異道:“哎呀二嫂嫂!我此來並不是要錢的,您無需如此,大嫂嫂給我這些東西,說是典當家用,也隻是怕今後我若出嫁,冇個金飾釵環的,是以才贈送了這檀木盒子給我,並不是銀兩!”
傳聞你前兒時又反了失心瘋的弊端,我不知這是真的假的,但隻此一件,如果鼓吹出去了,謝家的名聲會遭多大喪失?你總之是好不了了的,再彆帶累了你幾位姐妹們,讓她們找不到好人家!……”
公然,曹氏呷了口茶,點點頭,不急不緩地開口道:“既如此,我忝為你嫂嫂,忠告順耳,有些話,也不得不說。”
她改個詩,叫做“十年一絕杭州夢,博得青樓薄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