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綠衣女子還梳著雙髻，看上去隻要十五六歲的模樣，長得水靈靈的，粉嫩敬愛如桃子，泠然忍不住掐了她的臉一把，儘力清了清喉嚨，問道：“姐姐叫甚麼名字？”當然，她現在的嗓音非常沙啞，大抵又被人鄙夷了一把。

路人乙道：“就說我們大明法規，太祖天子就規定犯官的家眷一概充作官妓，選中了做令媛姬，還是便宜你們了！就你們三個老貨，就算想做低等官妓人家還不要呢！”

“泠……泠兒還冇死！”有個降落的女中音叫了一句。

她在上輩子但是活了二十二歲了，這聲姐姐一出口，就想起了某一線大齡女明星營私司之命去探另一線大齡女明星的班，一個開口就說：“姐姐辛苦了。”令一眾事情職員僵住，而另一個則笑盈盈地說：“感謝姐姐。”

泠然在脖子上一圈火辣辣的痛和幾個女人的哭聲中醒來，內心樂開了花。

泠然伸長脖子側頭打量她，見也是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女孩子，鵝黃色的春裳上閃著點點銀光，約莫是繡了很多銀絲線在上頭，手上固執一麵絹紗團扇悄悄揮著，眼睛不大卻極有魅人的風韻，整張臉相稱完美。不過泠然還是憑著她的火眼金睛找出了瑕疵——上嘴唇較著偏厚了一點點，使得本來靈動的一張臉微暴露一二分不諳世事的傻樣兒來。她的神情相稱倨傲，給人的感受並不舒暢。據泠然闡發，她跟穿白梅花的那一名較著都是自視甚高的那一類貨品。

車子裡頓時亂鬨哄一團。

泠然轉頭看時，隻見那三個婦人哭叫著撲到牢門上，有一個還直著脖子尖叫著讓她他殺，她本想起碼也看清楚這幾個女人的長相，但是她們全都蓬頭垢麵，底子看不到臉。彆的四個女人則至始至終都縮在牆角抖成了一堆，也不曉得跟這具身材本來的仆人有冇有乾係。

靠近車門邊的一個先掩著鼻子開口道：“臭死了！”

泠然不曉得甚麼狀況，一時也不曉得該躲他們還是躲要掐死她的女人。

這個女子說話真是利落直接到了頂點，普通人在彆人麵前是不太會直接數落的，泠然不免有些佩服，溜了阿誰女子一眼，才發覺她固然一身黑衣，打扮毫不起眼，長相倒是非常出挑斑斕。

那女子笑開了花：“我姓汪，名叫碧晴，mm呢？”

鵝黃裳的女孩嘴角微微一撅，暴露不屑的神采來，卻不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