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緊鄰寢室的外間，泠然一眼瞥見徐善全一身絲衣，酥胸半露，斜躺在窗前的湘妃榻上。榻後垂著淡綠色的茜紗羅，映得她肌膚勝瑩然，幾日不見，竟然就平增了很多媚態。

羅湘紅眼裡閃過一抹痛色，很快就規複了安靜，道：“你還不曉得嗎？相爺新立了徐蜜斯為姨娘，搬到鑒碧榭去住了。她點名要我做貼身奉侍的丫頭，就是如許了。”

這話泠然不好接腔，她就站著傻笑。

她們穿過廊橋走進精美的屋舍，泠然見裡頭羅幔低垂，安排的物件不是精彩的玉器就是古玩珍玩，看來徐善全這姨孃的報酬不低，紅綃公子真是個度量很大的男寵，不過她想起楚留香曾說和紅綃一共享用美女，說不定這個徐善全還是紅綃公子的女人了……

鑒碧榭建在一個荷塘之上，合法花季，滿池荷花搖弋生姿，披收回陣陣暗香，實在是一個好處所。

“姨娘要我做甚麼？”泠然向來是豪傑不吃麪前虧的本性，絕對不會在這時候跟她對著來的，不然偌大一個相府，誰來救她啊！底子就冇有一個救星嘛。

徐善全冇再說話，向沈燭使了個眼色。

你們莫非想操縱我去讒諂默涵？我可冇那麼傻啊！泠然一副完整冇聽懂的神采，“現在徐蜜斯是相爺的姨娘了，如何說也比默涵高一輩，如果不喜好她，固然去經驗她嘛！”

“嘴倒是一如既往機警。”沈燭撇了撇嘴，相稱不屑。

這事倒叫泠然有些不測，看楚留香那日對待徐善全的體例，就應當冇把她放在眼裡心上，如何卻又給了她一個名分？

她覺得本身這話說得非常在理，徐善全再笨也應當聽得出來，誰曉得她不屑地哼了一聲道：“你曉得甚麼！傳聞襄王還冇跟她同房呢，第二日又被固安公主打得跟豬頭普通，到現在還冇好。並且相爺和襄王都是最恨底下人自作聰明做些小行動的，王府裡頭那麼一大群姬妾哪一個是冇有倔強背景的？就她冇有，遲早也要被人吃掉！你揭露了她，她就完了。”

“如何能讓她好好地做襄王的十二夫人呢？你說是吧？”沈燭傾斜了上半身，俯過來迫視著泠然。

為甚麼恰好找上她呢？

沈燭固然姿勢還是很高，但比徐善全和顏悅色多了，“張泠然，實在隻要你肯出麵指證那日是默涵用心將滾燙的水潑到我腳上的，我們不但能夠不告密你，還能讓你在這裡過得很舒坦。”

泠然內心格登一下，忙笑起來：“姨娘，這不恰好嘛！如果我敢去奉侍了，本日您見了我還不討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