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匣子擺在這兒有兩三個月了,感興趣的人很多,情願掏錢的一個也冇有,他估摸著景珠也隻是看看,遂也隻是說說罷了,不成想景珠竟開口了:“把這個裝起來,我要了。”
“那如何鑲在了盒子上?”景珠翻開小小巧巧的金匣子,看到內裡襯著大紅色的漳絨,上麵悄悄躺著一顆燦爛刺眼的夜明珠。
都是同一房的妯娌,一個就一擲令媛買個金匣子把玩,一個就囊中羞怯甚麼都不敢買,這不同真是……
景珠摸了摸荷包,內裡是譚少毅給她的那兩千兩銀票,此次出來就是想把它花出去的,遂點點頭道:“這個代價也公道,我要了。”
三少奶奶一見老夫人發話了,隻好應下,神采卻有些憂愁。
二少奶奶便聘請大少奶奶,三少奶奶和景珠去金鋪逛一逛,打兩支新釵過年的時候戴。
因為做成了景珠這單買賣,掌櫃的就更殷勤了,把一些隻要老主顧來纔拿出來的金飾也捧了出來,少奶奶們正遴選著,店裡又來人了。
幸而老夫人也是過來人,見景珠如承露海棠般鮮豔,也猜得出來小伉儷倆早退的啟事,比起之前每天吵架,老夫人倒甘願他們每天早退,遂也冇說甚麼。
女人都喜好金燦燦的東西,不管是氣質高華的大少奶奶還是手頭寬裕的三少奶奶,都被吸引住了,和二少奶奶一起遴選起來。
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對視一眼,都不再勸了,景珠有錢,人家愛如何花就如何花,她們何必多管閒事呢,隻是看向三少奶奶的眼神就很憐憫了。
不過景珠可分歧情她,三少奶奶這個時候看著不幸,誰又曉得她背後裡的暴虐呢?
想到當時三少奶奶的貪婪與狡猾,景珠對她實在憐憫不起來。
吉利金鋪的掌櫃一見譚家的四位少奶奶來了,趕快親身迎了出去,沏了最好的碧螺春,叫人捧了很多新款式的簪釵來供她們遴選。
景珠繃著臉洗漱,換了衣裳,瞧也不瞧譚少毅一眼,譚少毅這才慌了,把人強抱著低聲下氣的賠不是,
景珠也看了,卻冇有特彆喜好的,便在店裡閒逛起來,看到百寶架上有個赤金的小匣子,上麵雕著流雲百福的圖樣,還鑲著指甲蓋那麼大的紅寶石,看上去很俗氣,可恰好叫人喜好。
東安街毗鄰皇城,寸土寸金,且都是一些綢緞莊,珠寶鋪,金鋪銀樓,香料鋪子等店,來這兒逛的人非富即貴。
三少奶奶也感遭到了兩位嫂子的目光,她漸漸放動手中的金簪,假裝並冇有相中,可藏在袖子裡的手卻漸漸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