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眸底閃現陰冷的調侃和厭倦,還覺得她是甚麼不怕死的硬骨頭,冇想到僅僅是見了這些刑具,就醜態畢露。
晏梨白淨額頭上忍不住冒出一層盜汗,倉猝抓著他的衣袖開口告饒,“七公子,我、我說!”
隻聽底下七公子狐疑深重的問道:“景冽?”
裴塵寂身影一閃,消逝的無影無蹤。
“你?”七公子清雋麵龐上暴露顯而易見的不屑,“這件事已經被上報給官府了,不止商幫和馮泗,現在連官府也不會放過你,你有背工又能如何?”
他一醒,就代表晏梨的死期到了。
七公子廣大的手掐著她白淨柔嫩的臉頰,逼她看著本身。
七公子走出去,慢悠悠開口:“現在你阿誰哥哥,已經宣佈要和你斷絕乾係,說此後晏家再冇有你這小我。”
養那麼多私兵,總不成能都是為了追殺裴塵寂吧?
跟著門被從內裡鎖上,晏梨臉上惶恐的神采刹時全數消逝不見,紅唇彎起詭異玩味的弧度。
“七公子特地過來,不是為了說這些廢話吧?”
七公仔細細瞧著她的神情竄改,想從上麵尋到絕望或驚駭。
裴塵寂通俗鳳眸泛著寒光。“他們在暗中出錢幫助蕭啟養私兵,有一營之數。”
被天子派出去,專門刺殺裴塵寂的暗衛隊。
晏梨心下一緊,冇想到七公子竟然這麼多疑,僅憑一支箭矢就思疑起了裴塵寂的身份。
馮爺隻是落水,最多就昏倒個一天。
“誰?”
裴塵寂做了最壞的籌算。
侍從將一個箱子提出去,翻開放到七公子身邊。
“對了,你查商幫查的如何樣了?”
他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刑具,彷彿對待愛人般暖和的輕聲細語,但說出口的話卻讓人渾身毛骨悚然。
七公子眉宇微挑,高高在上的開口摸索:“晏家都放棄你了,你連最後一條活路也冇了,不驚駭?”
晏梨嗤笑,“要驚駭的應當是晏家吧?我獲咎了這麼一號人物,晏家那幾個蠢貨還不得嚇死?”
從木箱裡拿起一樣設想小巧的刑具,呈竹筒狀,邊沿暗語鋒利,內裡另有螺旋狀的刀片。
“我和你都不能動周景冽,乃至還得保他安然無恙,不然一旦他出事,就會引來官府重視。那麼借刀殺人,讓這位來源不小的七公子替我們代庖呢?”
“看看,還對勁嗎?”七公子笑著對她道,彷彿是甚麼經心籌辦的禮品。
感遭到晏梨身軀不受控地微顫,他對勁地彎起薄唇。
她要送份大禮給周景冽。
晏梨驚了,一營的兵可很多了,“那群人大肆搜刮民脂,竟然是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