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哀鴻很多,被活活餓死的也不在少數,卻冇人敢去強搶米鋪,你感覺為甚麼?”
“若兩月後我未曾虧損,除了米鋪地契,我還要晏璟睿手裡的鹽引。”
晏洲嶼神采陰沉莫測,幾番非常慎重的考慮下,對晏蕊號令道:“去拿地契。”
晏梨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冇想到姐姐這麼恨我,甚麼臟水都想往我身上潑,固然你冇有證據全憑猜忌,固然連蕭總督也親口說過此事與我無關,但嘴長在姐姐身上,姐姐說甚麼就是甚麼,我認就是了。”
晏洲嶼看向他,“你也曉得了?”
“那也無妨,米鋪的進貨渠道握在我手裡,隻要我一句話,統統貨商毫不會賣一顆米給晏梨。米鋪賣不出米,她就隻要開張一個了局。”
雲江城的權貴王謝都曉得,晏家這位二蜜斯的確是目不識丁,粗淺無知,一貫是貴女圈子裡常被拿出來講的笑話,茶餘飯後的談資。
哀鴻暴動的可駭,普通的打手可擋不住,晏家的保護都是晏淩親手練習出來的,各個技藝超群。
這已經是晏洲嶼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晏蕊這是在用心戳她痛點。
“不是姐姐看輕你,可你自小在鄉間長大,字都一定識得幾個,更彆論經商之道。不如先將地契交給大哥他們,讓大哥替你管著,對你百利有害。”
她隻能忍著彷彿被剜肉的疼,不甘心的讓婆子去取地契。
晏梨暴露一個純良有害的乖軟笑容,但熟諳她的人都曉得,每當她暴露這類笑意的時候,必然有人會被坑的褲衩子都不剩。
晏梨明白見好就收的事理,但卻不想這麼便宜了晏洲嶼。
晏蕊怔怔望著他,“二哥的意義是……”
外人看晏洲嶼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鄙夷。
對於一個初出茅廬的晏梨,還不就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樸?
晏蕊一瞬就反應了過來,“因為米鋪有保護庇護!”
“剛傳聞。”晏璟睿略微點頭,飽含深意的對晏蕊輕笑道:
晏蕊垂下頭一陣陣尷尬,指甲掐進了肉裡。
晏蕊暴露憂色,甜甜的道了個謝,卻又俄然想起甚麼,“可……晏梨若真能找到一批短長的打手呢?”
“廢話少說,地契呢?”晏梨可冇有健忘最首要的東西。
那張地契交到晏梨手上後,晏洲嶼他們也不肯多待,紛繁走了。
她泫然欲泣,彷彿受了天大的委曲,“我不是這個意義……”
郡王妃冷嗤一聲,連抵賴的機遇都不給她,直接打斷諷刺道:“那你甚麼意義?若此事真跟她有關,蕭總督如何冇抓她?莫非你感覺蕭總督比你蠢嗎?輪獲得你在這裡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