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蕊並不在乎當側妃還是侍妾,但最怕本身嫁個不爭不搶的廢料。
晏洲嶼聲音裡異化厭憎陰鷙,咬著牙擠出一字一句:“當初你施加在蕊兒身上的五十棍家法,我要你如數償還!”
誰敢阻她的路,她便撤除誰。
此話一出,連院子裡的家仆也驚住了,不由全都看向晏梨。
婆子在中間一臉陰獰,“晏梨跟一個卑賤的侍衛膠葛不清也好,傳出去正吵嘴了那小賤人的名聲,皇室的婚約就是蜜斯您的囊中之物。”
“現在朝中最有權勢的可不是那兩位皇子,而是淵王殿下。若嫁了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當正妃,還不如在淵王殿下身邊當個通房。”晏蕊的野心愈發濃烈,貪慾肆意瘋長,她要爬就要爬到最高的阿誰位置。
婆子擰眉道:“傳聞淵王半個月前就已從邊疆趕回京,卻俄然下落不明,至今都未有訊息,傳言淵王已經死在了叛軍手上,蜜斯您可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
淵王是先帝的第九子,年紀尚簡便手握重兵,滿天下另有誰不曉得,唯有淵王能跟當明天子分庭抗禮。
五十棍家法,連正值丁壯的男人也一定受得住,當初身材無恙的晏蕊勉強撿回一條命,那麼晏梨這類本就有傷在身的呢?
“蕊兒曾救過白闕主的性命,白闕主與她交好,看在她的麵子上才放過你一馬,不然你昨夜連死都不曉得如何死的!”
裴塵寂望向晏洲嶼的眸光裡出現砭骨的涔涔寒意,周身陰翳森冷的氣味滿盈,似已經盯上了晏洲嶼的性命。
這樁賭約很快在晏府上高低下傳遍,正在房內養病的晏蕊也獲得了動靜。
“周公子早推測過你會矢口否定,昨夜我和老三但是親眼瞥見這個保護抱著你返來,這便是鐵證!”
“你既說他打傷了周公子,證據呢?”
當年這樁婚約初定時,本是定下的三皇子,彼時的皇後僅是寒微的秀士,晏家還是都城權勢極盛的四大世家之一。
晏梨冇有直接答覆,而是彎唇戲謔的反問:“大哥想如何?”
再者,白昭得混的多慘,才輪獲得晏蕊救彆性命?
今後這天下會落到誰手裡,天子能坐得穩幾年皇位,統統都未可知。
“也不知會是哪位皇子娶您,現在朝中得寵的,也就皇後所出的三皇子,貴妃所出的五皇子,如果您能嫁給這兩位此中之一為側妃,今後便是一步登天!”
一樣是受傷,他能為了晏淩去查凶手報仇,為了晏蕊不眠不休的尋醫問藥,但唯獨對她視而不見,從不過問半句。
“前幾日你用刀刺傷蕊兒身邊的嬤嬤,還打傷祖母賜給你的丫環,比來家裡是不是太慣著你了?本日就數罪併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