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他脫下身上的衣服,柔聲道,“疇昔隻是疇昔,現在的你已顛末得很好,將來的你更會在萬人之上,以是,不要想這些了。”
他抬起手,長指劃過紅紗,手掌被紗布和膠帶胡亂地包紮著,一看就曉得是誰的佳構。
應寒年睨向她的臉,她就這麼溫馨地趴在他的胸膛上,一頭長髮如瀑般傾泄下來,髮梢撩著他的脖子,她的臉很小,皮膚很白,淡淡的眉,眼睛溫馨地閉著,睫毛很長,像把小刷子似的,眼角還殘留著冇完整淡去的瘀青,看得就叫人有些心疼。
他抬起手,在她小巧的鼻尖上點了點。
他父母不管他麼?喝天雨,吃餿食……這個年代另有人過如許的日子麼?
“喂。”
……
林宜下樓,走進廚房裡取出蜂蜜,舀出兩勺質地醇厚、光彩晶瑩的蜂蜜,倒入溫水化開,又拿出一個檸檬,切成薄薄一片,擠出兩滴在水中。
醉成如許還能認得她,還不錯。
他的聲音低低的,還帶著笑意。
“甚麼?”如何不接著說了。
“你本身泡,我怕你淹死在裡邊。”
她為他沐浴,為他泡蜂蜜水,為他包紮,還……哄了他一整晚。
“你好好泡一泡,人會舒暢點,我去給你泡杯蜂蜜水,讓你解解酒。”
應寒年伸手按了按頭,有些訝異,宿醉背麵不疼這還是第一次。
林宜扶了他一把,把杯子端到他唇前。
這個應寒年,如何俄然間變乖了?
“喝點蜂蜜水,來。”
林宜轉頭,就見應寒年坐在浴缸裡,一手埋進亂髮間,熱氣蒙上漂亮的臉龐,一雙眼幽黑地看著她,神采微滯,唇抿得緊緊的,酒氣四散。
林宜說道,直起家來替他解釦子,儘力忽視他直勾勾看過來的目光。
如此循環。
半晌她才道,“那你父母呢?”
筷子一攪,一杯簡樸的蜂蜜水調製而成,有檸檬的暗香味飄散出來。
應寒年冇有答覆她,隻是抬起手在她的下巴上颳了兩下,“你看你啊,這小臉這麼嫩,錦衣玉食養出來的人,跟著我多虧損,你聞聞,你手上現在都是餿味,不怕麼?”
“我讓你在一萬零一人之上。”如此豪氣震天。
睡了醒,醒了哭,哭了再睡。
應寒年動也不動地任由她擦著,一雙眼直直地盯著她。
替他脫下身上累墜,林宜扶著他在浴缸裡坐下來,拿毛巾濕了水給他擦臉,將他臉上的淚痕全數擦去,表麵極深的臉刹時變得更加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