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單手搭在方向盤上,速率緩慢,戴著尾戒的手抵著薄唇,笑容邪佞,唇角弧度極深,眼睛烏黑,一張漂亮的臉上卻不曉得甚麼時候滿是淚痕。
不止擔憂林可可的安然,另有擔憂應寒年酒醒以後,還記取她今天下他臉麵,她要如何自保。
他怕甚麼?
不過幾個閃唸的刹時,林宜歎了一口氣,問薑祈星,“發令槍呢?”
世人圍著他們尖叫。
淩少自大地咬牙,腳往下壓了壓,不減反加快,人群已經收回驚孔的叫聲。
兩部車,終究都停了。
早就籌辦好的各種煙花齊齊放上天,猖獗炸放,燃亮整片天空。
見狀,林宜不再多說,拿起彆人放在一旁的手持煙花,一手敏捷從薑祈星的口袋裡摸出他剛放歸去的打火機。
林可可嚇得大聲尖叫起來,雙手掩麵,不敢去看。
應寒年笑得一臉痞氣地從車高低來,在世人的喝彩聲中走向林可可,走向他的火伴。
五顏六色的燈光頓時晃得更加短長。
淩少的車離起點線50厘米,而應寒年的車……離林可可的裙邊不敷兩厘米,彷彿顛末切確計算似的,以龐大的上風勝出。
一樣的,應寒年天然也看到金色火花,他側了側臉,表麵在幽光中陰暗不明,苗條的手平靜地拍打著方向盤,斜眼望向人群中正將手持煙花拋棄的林宜,不羈一笑,持續往前開。
“……”
淩少比賽已經比懵了腦筋,俄然看到渾似天國魔境的陰暗光芒中有金色火花炸開,刺痛他的眼睛,再看疇昔,倒是他女朋友嚇得青白的臉。
兩部跑車猖獗襲來。
應寒年對勁地盯著她,醺意占滿他的眼,讓他的眸顯得更加通俗不見底,他邪氣一笑,低下頭就吻住她的唇,一如林宜剛來時被他抱住的那樣,在眾目睽睽下吻得火辣撩人。
驚險的遊戲終究落下帷幕。
淩少坐在駕駛座上,一頭一腦的汗,驚魂不決。
遊戲法則中怕她們臨陣脫逃,因而在她們的鞋底塗了膠水,現在兩人緊緊地粘在地上,嚇得都不曉得脫鞋而逃。
大不了一起出事!
眼看應寒年又在加快,淩少隻感覺血衝進腦袋裡,鬼使神差地跟著再加快,明天這麼多人,他丟不起這個臉!
林宜嘲弄一笑,轉成分開,逆著人群,往前麵的暗中處走去。
他被狠狠嚇一跳,趕緊死死地踩下刹車,聽著車胎在路麵上狠惡拖行,聲音聽著似要起火普通。
“啊――”
間隔拉開了,那些鼓譟聲越來越遠,她拿下耳機,享用半晌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