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卟――”
應寒年目光微動,垂垂鬆開手,任由她人如飛絮般緩緩落到床上,男式襯衫遮住她不著寸縷的皎好身材。
鮮血混著汗水迷住她整雙眼睛,口腔中滿是血腥氣。
她抬眸,撞進他烏黑的深瞳,那邊倒映出她扭曲到極致的麵龐。
“不如我給你一個痛快,當是你陪我一夜的回報。”
認識到他要做甚麼,林宜痛苦嘶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救我……”
血滴到他的指尖,很燙很燙。
“你騙我?”
林宜驚呆地看向他,她這輩子都冇有勾引過男人,舍了身材和莊嚴換來這類結局,再聽他這麼說話,恥辱頓時攀滿她的滿身。
無恥!
“對了,還是隻很醜的母狗。”
林宜撕心裂肺地號令,出口的聲音卻小得不幸。
應寒年握上她的脈博,悄悄摸了一會兒,蹙眉告訴她,“你活不了了。”
瀕死的她在床上掙紮、扭動,手指抓住床頭,指甲斷裂都衍生不出更大的疼痛……
似冤魂厲鬼普通。
她不能死!她毫不能死!
不曉得熬了多久,氣味從她身材抽離,她睜大一雙血紅瞳孔,死不瞑目。
“你……呃。”
林宜又羞又怒之下,隻覺急火攻心,血腥氣直衝喉嚨,她趕緊坐起來捂住唇。
他站起來分開,順手翻開窗簾,翻開窗戶。
“你不甘心也來不及了。”
雨重重地砸在窗上。
似千萬隻蟲子嘶咬,往死裡折磨著她,一時似在烈火中燃燒,一時寒意並著劇痛滲入滿身。
止不住的血氣衝上來,林宜一口鮮血吐出去。
她肥胖的肩膀染上緋紅,人抖得更加短長,幾欲奪眶而出的眼淚被她生生收住。
應寒年開燈,籌辦再去衝次澡,亮光灑滿一室,他略一回眸,就見她神采慘白,唇色發紫,頓時目光一震,“你中毒了?”
痛苦差遣著她冒死抓住他苗條的手,像抓著拯救稻草。
山間的雨又疾又厲,內裡的樹枝被暴風暴雨壓垮,收回殘裂的聲響,暴風將雨勢吼怒進窗,濕噠噠的落葉掉在床上,掉在她的身上。
應寒年語氣不屑一顧卻又夾著含混,“騙你又如何?做女人蠢成你如許,該死被男人玩。”
他們要她死在內裡,就能拋清乾係了。
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哪個不比她都雅聽話有情味?
猖獗的痛意同風的冷冽攪在一起,彷彿要將她的每一寸肉、每一根骨都生生地絞爛。
林宜呆了下,難怪她逃出來,繼母和舒天逸都冇有追出來,本來是一早向她下了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