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晚玉撇開目光,看著那泛著波紋的湖水,聲音輕如風:“我也曉得趙大人是個行事開闊,最惡小人行動的人,那麼,也請找大人答覆玉兒一個題目。”
她微微皺眉,卻撞上了趙子然焦心的目光。
阿誰錦盒已經有些舊了,彷彿放了有些年初。趙子然苗條的手拿著它,遞到她麵前。
金晚玉冇有接,也接不了,她問:“這是甚麼?”
金晚玉“啊”了一聲。趙子然看著她,目光黯了黯:“我自問與你瞭解以來,未曾有過欺瞞。固然你我兩家政見不一,朝堂中勢同水火,可我並未對你有甚麼成見。相反,我感覺你活得非常安閒,蕭灑。”他定了定,目光微沉,語氣果斷了幾分:“我信賴你是個敢作敢當,光亮磊落的人。以是,你能夠不成以也不要有任何坦白,答覆我一個題目?我想弄清一個究竟!”
“你想問我,八年前,去燕回山救了你一命的,是不是我?”金晚玉快速打斷他的話。
他與君薇並肩而立時,就是天造地設。她偶然候乃至想,即便他一早就曉得是她救了他,最後,他還是會愛上君薇。因為他要走的那條路,必定了他要一向瞻仰著高高在上的君薇。就比如以打獵為生的獵人,都要以技藝最好百步穿楊百發百中的獵人王馬首是瞻,君薇,就是他那條路上的王。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在八年前的阿誰早晨以後,兩人坐在一起,回想往昔。趙子然帶著微微的笑意,又飲了一杯酒。放下酒杯,他看著坐在劈麵的金晚玉:“金晚玉。”
公然,下一刻,趙子然就開口了:“那一日我固然酩酊酣醉。但是第二日醒來,前一日的事情並冇有全數健忘……我模糊記得你說……八年前……你救了誰……我一向覺得我在做夢……可……可那一點也不似做夢……”
第一次,金晚玉以俯視的姿勢看著曾經被她捧上天的人。隻此一次。多了,她也不奇怪了。現在的趙子然對她來講,早就不是當初阿誰不能割捨的人。他已經放棄了太多本身的原則,乃至做了他疇前不屑於去做的事情。她本來隻是思疑,隻是猜想,但是他現在的神情已經答覆了太多題目。他不再是本身曾經固執過的阿誰熱血少年。他的血已經冷了。而她,是金丞相的四蜜斯,是金家的掌上明珠,是母親的希冀,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庇護她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