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蘭狠狠的看了秦楚歌一眼,哭訴道:“陛下!陛下,皇後苛待宮人,不但對我們奴婢毫無憐憫之心,乃至就對您的後宮諸位娘娘也是如此!請越帝明察!”歸正皇後如此待她,此番不能伸冤剖明,今後就要被她玩死在手心了吧,莫蘭想著。
秦楚歌倒是一臉恍然的神采,右手在桌上打了幾個拍子:“哦,本來,這常例就是罰跪佛堂啊,公然比動不動就杖責見血實在是好多了。陛下,你如何看?”
秦楚歌抿了抿唇,不情不肯的,這就算點頭承諾了。
莫蘭傻了!還死死抱著越岩大腿不肯放手,寺人高正目睹越岩耐煩即將耗儘,冷目睹著,不曉得是甚麼啟事邇來貴妃豈止是不得寵嬖了啊,就算說是得寵也毫不誇大啊!因而立即很狗腿子的上前,三兩把就扯開了莫蘭的手,喝到:“猖獗!拉扯陛下,你有幾個腦袋!”
寺人高正從內裡小跑出去。
“朕的粥熬好了麼?甚麼,早就好了?早就好了你不曉得上啊!可餓死朕了!快去快去!”
“也冇甚麼大事,明天半夜本宮也睡的正含混,聽的不太清楚,彷彿是誰來傳了甚麼話?是莫竹吧?宣她出去把話說清楚,在半夜鬨騰甚麼?”秦楚歌也打了個大大的嗬欠。
說話間,莫蘭被幾個小侍衛抬了出去。
淩晨天明,數日的風雪總算愣住了,雖無陽光,也算是個好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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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甚好甚好。高正呢?高正,高正!你死哪去了?”
“陛下!陛下……貴妃娘娘寒毒侵體,到現在還未醒來啊!陛下不去看望看望嗎?不懲辦皇後嗎?”莫蘭豁出去了,一把抱住越岩大腿。開打趣,如果越岩不懲辦皇後為貴妃出頭的話……下一個不利的就是她了好麼?她乃至都看到秦楚歌慢條斯理的在榻上撇著方纔端上來的香茶,還吹了吹茶末!這嚇也是會嚇死人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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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髮的幾個小丫頭撲騰撲騰全跪了下去,偷偷看著秦楚歌,不敢搭話。
越岩打著嗬欠坐在桌前由奴婢服侍束髮,問道:“明天半夜吵吵嚷嚷些甚麼?鬨騰死人了,煩不煩!”
跟料想的有些不一樣……莫蘭凍了一夜,腦筋也有些胡塗了,楞神好久,奧,冇說最要緊的,因而從速補道:“陛下,陛下!皇後她懲罰貴妃娘娘夜跪佛堂,貴妃娘娘身子孱羸,半夜暈闕,此時未醒啊!皇後心腸暴虐,竟然如此對待陛下的心上之人,貴妃娘娘高貴,卻被如此懲罰,老奴心中不忍,請陛下明鑒!”貴妃隻跪了前半夜就暈了,我但是實實在在的跪了後半夜到現在啊!莫蘭心補了一句,甚麼皇後,不過冷宮出來的一個賤婢子,此次不死也讓你脫層皮!莫蘭惡狠狠的昂首看了一眼秦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