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尊站在元啟身邊,欲言又止,眼中儘是擔憂與不捨。元啟懂事地看著母親,輕聲安撫道:“母神,您放心去吧。我會鄙人界措置好鴻奕和阿音的事情,以後便回神界與您和父神團聚。”他的聲音沉穩而果斷,可微微顫抖的嘴角還是泄漏了內心的波瀾。
這時,古君上神緩緩走到元啟身邊,悄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古君上神看著元啟,眼中儘是心疼。他歎了口氣,輕聲說道:“元啟啊,如果讓上古神尊和白玦神尊曉得你心中所想,定會奉告你不是的。”
“啟兒,母神對不起你。”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眼中淚光閃動。
“這是……”災神嚴峻地開口。
炙陽真神微微點頭,嘴角上揚:“元啟這孩子,此番曆練想必收成頗豐。”
“母神……”元啟輕聲呢喃,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彷彿用儘了滿身的力量。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眼眶垂垂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可他冒死地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元啟的肩膀微微顫抖著,他的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墮入了掌心,可他卻感受不到一絲疼痛。“我彷彿向來都不是他們的獨一挑選……”他自言自語道,聲音裡儘是失落和委曲。
元啟看著母親,強忍著淚水,說道:“母神,您放心歸去吧。我已經長大,會照顧好本身。”上古神尊輕撫元啟的臉龐,眷戀地說道:“啟兒,必然要安然返來。”說罷,她回身邁向通往神界的通道。
眾神快步趕到乾坤台,隻見中心真火之力猖獗會聚,構成一個龐大的火焰旋渦,四周的氛圍都被灼燒得扭曲起來。與此同時,全部神界和下三界的冰雪之力在急劇溶解,好像春日暖陽熔化了夏季積雪。
但是,就在此時,乾坤台方向俄然傳來一陣異動。殿內的光芒猛地閃動了幾下,諸神的笑容刹時凝固,紛繁站起家來,麵露驚色。
元啟眼睜睜看著母神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向著神界的方向飛去,直至消逝在天涯。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還未完整褪去,可眼中的光芒卻垂垂暗淡下去。那本來揚起的手臂,也有力地垂了下來。
清池宮中,喧鬨無聲,唯有輕柔的風聲透過窗欞,似是在低低訴說著無儘的憂愁。元啟真神悄悄地坐在房中,目光板滯,彷彿靈魂已被抽離。他的眼神浮泛,直直地盯著火線,彷彿能穿透牆壁,看到那曾經在大澤山度過的無憂無慮的百年光陰。
“百年了,我們的少主也該返來了。”風神滿臉欣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