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齊遠一聽,對勁地點了點頭。
但若此人真是一個毫無修為可言的冒牌貨,那在方纔的存亡一瞬,又如何會暴露如許與常理不符的神情?
杜遙的言下之意已經表達得非常清楚――如果就連安齊遠都冇有體例催動九天玄雷共凝,那就申明能做到這件事的人在修為上必然遠超安齊遠。
杜遙一聽安齊遠對此來了興趣,心下更加篤定宗主的設法應當與本身的不謀而合,便從速道:“這便申明,青陽洞必然是有來由信賴蘇宗主並未真正隕落,或者說,蘇宗主即便肉身已經隕落,但極有能夠還在六合之間儲存著幾縷殘存的神識!”
如果他冇有看錯的話,最後在此人眼裡閃過的並非是他預猜中的極度發急和寒微的祈求,而是一抹終究得以擺脫的放心?
心念微動。
安齊遠傳聞最新的動靜與青陽洞有關,臉上的神采立即和緩了一些。
“持續說下去。”
“此事定有蹊蹺……”
杜遙道:“宗主於一個月前走火入魔,有自毀修行重歸渾沌的跡象。”
可蘇澈最後的阿誰眼神,明顯並不大合適前述的任一種假定。
杜遙堪堪擦去嘴角的鮮血,強忍著渾身如萬蟻噬身普通的疼痛,躬身伸謝。
就在法陣隱去的一瞬,佈陣的杜遙遭到法陣被破的反噬,口中驀地噴出一口鮮血。
“若宗主屆時能勝利尋回蘇宗主的神識,這具身材就是最好的容器,能夠省去重新培養肉身的費事。”
想到蘇澈另有在這人間存有幾縷殘識的能夠,安齊遠心中的執念更甚。
杜遙天然曉得安齊遠這個眼神所包含的意義,從速說道:“此人雖犯了宗主忌諱,但畢竟是金陵蘇家的人,血脈中也有與蘇宗主同源的部分,最可貴的是此人麵貌與蘇宗主如出一轍。”
安齊遠眼神暗淡,冷不丁地嗤笑道:“你明知我執念為何。魔修之人,現在執念不再,我若不自毀,也遲早會……”
也不知是不是這黑與白的光彩反差太大,安齊遠下認識地低頭看了一眼墮入甜睡的蘇澈。
安齊遠臉上雖波瀾不驚,但在聽到杜遙的話以後,心念動亂之狠惡估計隻要他本身曉得。
冇有人!
杜遙道:“固然在蘇宗主渡劫失利隕落以後,西蓮諸峰一帶已經被彰龍門和若耶閣圍得跟鐵桶普通,但我宗安插在內裡的眼線終究尋得良機將青陽洞的近況通報予我,部屬一看,真是大大為之奮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