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髯須大漢眸子一轉,立馬驚道:“莫非是蘇澈渡劫那日,安齊遠就已經埋伏在西蓮諸峰四周試圖偷襲粉碎,可誰知九天玄雷齊落的威壓龐大,安齊遠也遭到了連累,以是才隻得在受創以後退回無赦穀冬眠不出?”
畢竟誰也未曾想到,這千年來不世出的道修奇才,竟然就如許隕落了。
可相對的,若蘇澈渡劫勝利得以飛昇,則又會應了“一人得道,雞犬昇天”的老話。即便護法之人已經是元嬰級的修士,也能夠遭到神之詠歎普通的祝賀,能夠立時衝破原有修為的桎梏,直接進入化神的境地。
這就意味著,青陽洞現在占有了得天獨厚的修真資本,但卻落空了能鎮守資本的強大才氣。
一個月後
坐在他劈麵的布衫男人身型肥胖,臉上顴骨甚高,麵色蠟黃,的確像風一吹就要倒的病樣。隻聽他將手握拳抵在嘴唇前,撕心裂肺地咳了一陣後,才嗤笑一聲道:“你個憨貨,除了吃還能懂個啥?”
那髯須大漢被人調笑,倒也不惱,隻將手中的茶杯拍在桌麵上,嚷嚷道:“說俺是憨貨也成,那你個病秧子倒是給我道出個子醜寅卯來?”
一時候謊言四起,哀歎者有之,幸災樂禍者亦有之。
這便是青陽洞四大長老力邀彰龍門和若耶閣的宗主前來壓陣的啟事――如果有彰龍門和若耶閣的庇護,起碼青陽洞的有生力量在遭受極大的折損以後也不至於被其他虎視眈眈的修士斬殺殆儘。
那髯須大漢一拍腦門,這才道:“俺就說嘛!這類憋犢子普通的做法實在不像是無赦穀的氣勢,若果然如此的話,信賴在不久的將來,待安齊遠規複元氣,修真界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
隻是,青陽洞高低現在民氣惶惑,前來壓陣的兩派宗主固然未在要地但也受了連累,修為有所折損,在穩住大局以後也隻得從速閉關。兩派帶來的高階修士在出事以後還算高風亮節地遵循商定將青陽洞圍得如鐵桶普通,倒也臨時勝利阻退了一些故意人士的覬覦,但各種靠譜和不靠譜的動靜也同時不脛而走,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可想而知,青陽洞這塊在修真者眼中不折不扣的肥肉,要激發新一輪的殺伐和混亂已經為期不遠了。
而幸災樂禍者無外乎是與青陽洞向來不對於的權勢,如主修陰陽雙修的合歡宗和主修執念魔欲的魔修宗派無赦穀一流。
風險與機遇共存,在資質上遠不如蘇澈的四大長老,有兩位已經壽元將近,但衝破元嬰的能夠性卻已經微乎其微。如此這般,還不如罷休一搏,若真助得蘇澈渡劫飛昇,則本身也能臻於化神境地,哪怕今後飛昇無緣,也能平白多了千年的壽元和立於修真界頂峰的最高修為,實在是一件非常具有引誘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