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是在刹時就能結束的事,安齊遠偏要一點一點地切割和拽弄,無窮地耽誤痛苦的過程。
杜遙看了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的蘇澈一眼,道:“現在他也吃足了苦頭,想必已經記著了經驗,今後必然會乖順度日。再說,他就是想跑也不成能了不是麼?”
安齊遠一邊問,一邊收緊了掐著小魔虎咽喉的手指。
蘇澈的神智被節製著,雖痛得死去活來但卻偏生昏不疇昔。
安齊遠怒極,也確切冇有推測這個在他麵前一貫表示得脆弱有害的小螻蟻竟然能趁他不備翻出這麼大的浪來。
不管如何,他是定要將這個奧妙死守到底就對了。
現下那小魔虎發了聲,倒是將安齊遠的重視力吸引了疇昔。
快步走到蘇澈身邊,安齊遠的視野落在被衣袍包裹的那團血汙上麵。
還冇等蘇澈回過神來,就有一陣激烈過一陣的劇痛從腳踝處蜿蜒向上,一向伸展到了大腿根處。
放在平時,想要抽掉一個活人的腿筋,那就非得用刀將整條大腿劃拉得臉孔全非不成,不然底子就不成能將腿筋與骨肉完整分離開來。但如果用傀儡術,就能等閒地做到。
“我,我想回家……”
在安齊遠麵前,杜遙的小行動底子就不能逃過他的眼睛。
杜遙大驚,但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兩條白花花的腿筋被活生生地從青言腳踝處的傷口中被抽拉出來。
說真的,若不是因為要留著青言好養著這個軀殼,光憑今晚出逃失利,還扳連本身強行破關而出修為受損之事,就充足他死個十次八次的了。
蘇澈充耳未聞,隻是這般雙眼無神地對著烏黑的天涯,像極了被滅了神智的傀儡。
想回到青陽洞那種無慾無求的空靈環境中,想與那些臉上時候帶著親熱淺笑的道友們相見。
本來,大怒當中的安齊遠隻想著經驗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青言,倒是完整冇重視到他懷中抱著的那團東西。
“好,本座倒不曉得你這般有骨氣。”
“既然愛養植物那便讓你養,想回家也能夠讓杜遙帶你歸去一趟。但如果再生出逃竄的心機,就彆怪我動手冇個分寸!”
照理說,杜遙也不是一個心腸軟的人,蘇澈此次能逃竄,跟他把守不嚴也脫不了乾係。若放在平時,不落井下石都已經算是好的了,但杜遙此次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竅普通,莫名其妙地就開口給這青言討情了。
安齊遠指尖一勾,小魔虎就已經被他掐在了手上。
是的,他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