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湖這麼多人都看著,不信他就能這麼無情又無義。
人接齊了畫舫才往湖中間劃去,斑斕書院和霽月書院的兩艘畫舫肩並肩地靠在一起,用粗鐵鏈牢固住,船頭搭起木板來,輕車熟路地造出一個方剛正正寬寬廣敞的競技台,鋪上厚厚的花氈,裝點上綵綢鮮花,燃起如夢似幻的華幃鳳翥香,那香味嬌媚甜美,使得觀眾們還未見到那些將要參賽的女孩子就先已陶歡然了。
何先生纖纖玉指緊緊捏住了杯子,她已錯過了太多,她不想再華侈任何一次機遇!
至於濕身的模樣會不會被圍觀的男人們瞥見,她不管,歸正在宮裡做舞姬給天子大臣們獻舞的時候連半透明的輕紗都穿過,為了嫁得夫君,這虧就先咬牙吞了!
方纔那一曲竟是她彈的,約莫是出於禮節,先由兩邊的指導先生獻技以示誠意,因而上麵換霽月書院的先生上場,抱著琵琶,有人賣力將一隻繡墩放到競藝台中心去,那先生便在繡墩上坐了,琤琤地吹奏起來。
兩舫的四周現已是裡三層外三層地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前麵的船若想擠出來的確難如登天,武玥正要問燕七這下如何辦,就見這畫舫船頭杆子上忽地展起了一麵烏黑大旗,旗上偌大的殷紅狂草,隻要一個幾欲淩霄而去的“燕”字。
實則當然不是這個原因,蓋因那麵繡了燕字的大旗,它特麼是皇上親賜的!那字還是皇上親寫的!燕子恪這冇下限的把它往船頭一掛,誰特麼敢不遁藏啊?!圍觀大眾裡官眷的船占多數,凡是京官冇人不認得這麵旗,官眷的船一動,不明本相的圍觀大眾出於從眾心機可不也就跟著動了嗎,燕子恪這騷包如此作為想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嗎!也不知是為了媚諂誰,莫非是那位被他家小胖蜜斯一句話堵愁悶的姓何的那位女人?嘖嘖,這貨終究又要納妾了嗎?這是要逼死單身狗的節拍啊,現在把他推下湖還來得及嗎?
這麼一摟抱一打仗,還讓她如何嫁人?
“哇——”武玥驚呆了,“好短長!如何做到的?他們為甚麼會避開?”
霽月書院的演出武玥便冇甚麼心機細看了,和燕七到中間提及了悄悄話:“小藕說她插手個人吹奏,也不知幾時能出場,你家五姐呢?記得她是跳舞的來著?”
在燕二女人這兒討了幾次敗興,何先生竄改了目標,柿子要撿胖的捏,就她了。
是以世人這錢花得並不感覺被騙冤枉,做慈悲的同時還能文娛,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