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立達在塞北二十多年，軍政兩方上高低下統統的官員誰不得仰仗他的鼻息儲存？畏他的，不得不與之同流合汙，現在成了他的派係一員，不肯屈就他的，在他的地盤兒上被他以百般手腕弄死那也不是甚麼難事，病死了，水土不平死了，蠻子找人暗害死了，對付朝廷的藉口多得是，天高天子遠，找人來調查？能不能安然到達塞北先非論，等你走到這兒了，統統的證據早就被姚立達燒燬了，如此這般來上這麼幾次，哪個官員還敢不誠懇、不與他一個鼻孔出氣？

“把這禮掛到酒宴廳的門楣上去。”武琰和門丁道。

落款隻要一個字：七。

武家人和眾來賓也都跟著一愣：蛇精病莫非會感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貫行事最靠譜的武琰如何也在這個時候跟著混鬨起來了？娶著媳婦歡暢傻了吧？！

武家人和廳內百十來口兒來賓一時麵麵相覷：燕大人？燕子恪？那蛇精病又搞甚麼！這會子莫非不是應當在他家裡接待去道賀的親朋賓朋嗎？！瞅他忙的！還顧得上用心往這兒送禮品呢？！唾嘛的還專挑著這個時候送來，曉得的是他蛇精病又犯了，不曉得的還覺得他這是要砸場子想悔婚呢！

“那達力的人頭你籌算如何著？掛到風屠城的城牆上向蠻子示請願如何樣？”元昶笑道。敵軍的人頭就是戰利品，誰砍的算誰的，燕七的戰利品固然隻要這一個，但分量卻抵得上千軍萬馬。

元昶愣了一陣兒，半晌嘴裡吐出兩個字：“霸氣！”

到底誰踏馬纔會是一臉怨唸啊！眾來賓哭著心想。

……

門丁可冇有那麼多的心機，小主子讓翻開那就翻開唄，大手一乎拉“哢”地一下子就把匣蓋兒給揭了開來。

“姚立達氣數將儘了嗎？”燕七問。

“送回京？乾嗎？”元昶迷惑兒。

燕七起家抻了個懶腰，籌辦出去先上個廁所，走了幾步一轉頭，發明她爹還在原地蹲著:“如何了？”

“現在差的是甚麼呢？”燕七問。

“扔外頭我怕讓野獸野禽甚麼的叼走。”人還解釋呢。

六月二十八到武家來插手武二公子和燕二女人結婚典禮的來賓們就“有幸”個人見證了這一幕。

“腦袋子裡頭能掏的都掏了，外頭做防腐措置，”燕子忱輕車熟路隧道，“鷹局裡不但隻要遊隼，另有練習有素的大型鷹種，把頭裝油布袋子裡就能運送，最多比遊隼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