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宸環境還好些,身上七八處傷,倒是都不深,包紮過後還能自如活動,冷靜地騎著馬跟在燕家父女的馬後。人燕七找著爹了當然要跟她爹共乘一騎,這位心大得上馬就睡了,拿她爹當人肉靠枕不能更順手,她爹堂堂一將軍,在頓時弓著個背活像隻大蝦米,就為了讓他閨女能在背上睡得舒坦點兒,連下頭馬兒都放緩了腳步隻挑著高山走。
“那啥,”燕七特彆泰然自如地從元昶身上站起來,“你冇死啊?那我放心了。”
剩下的諸如蠻兵身上的甲衣、兵器及戰馬等物,一概帶走,能收歸己用的便收歸己用,用不上的也不會給蠻子們留下,是以疆場清理過後,倒也是乾清乾淨,兵士們尋來草葉樹枝,堆架在蠻兵的屍身四周,點上火,一舉焚之,至於能不能燒得潔淨,那就不是大師操心的事了,時候和大天然會將統統戰役的陳跡一點一點抹去,不厭其煩地為人類的罪過做著善後。
“餓不餓啊閨女?”燕子忱話題轉得比他哥還流利。
燕七一抬臉,見吼她的是個來打掃疆場的兵,而這兵的中間,一名騎在高頭大頓時居高臨下的先生正和她對上了目光。
元昶儘力地睜著眼睛看著身上這位纔剛用了一記角抵招式把他扳倒在地的女男人。
燕子忱也未幾說,帶著燕七回至疆場,見都已清算得差未幾了,天.朝兵陣亡的將士被擺成了一排悄悄地安設在地上,有專人賣力覈實他們的身份,而蠻兵的屍身則被堆成了一堆,頭顱皆已砍下,這是論功行賞的根據,轉頭還會顛末防腐措置,直接拉回總部去交差。
“乾嗎呢?!”中間有人大喝了一聲。
蠻兵們放棄了逃竄,揮起彎刀決意與天.朝兵死戰到底,混亂中,他們聞聲一個洪鐘般的聲音喝道:“給老子殺!一個不留!”
暴風掠地,奔雷翻滾,燕家軍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狂飆而至,一聲“殺”字海嘯山呼,萬蹄紛踏地動山搖,燕子連弩喚起暴風驟雨,刀光劍影絞碎統統朝氣!甚麼是殺神過境,甚麼是戰魔淩世,當蠻兵們見地到時,早已是身首異處化為了肉泥!
“是啊,大師都在傳。”燕七道,冇有提姚立達,怕燕子忱用心。
“你纔剛說城裡風傳我死了?”燕子忱這才問到閒事上。
元昶的視野早已恍惚不清,但是還是儘力地瞪大眼睛,卻見那狂濤般澎湃奔騰而來的烏甲兵團,不是燕家軍還能是誰!那黑根柢的大旗上殷紅的大字,可不就是個“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