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流徵家中遭遇大難,莫不就是意味著,當年三友中那被叛變的人,就是他?
“彆逼得太緊。”燕七對燕九少爺道,起家大步走出門去,很快叫了蕭宸出去,在已經抓狂的李嬤嬤身上點了一指,李嬤嬤便咚地一聲撲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好吧我錯了。”燕七虐著虐著也就風俗了,“快說說,蕭大人都跟你說甚麼了?”
“以是,”燕九少爺站起家,慢吞吞撣了撣身上衣袍,“等戰亂停歇吧,隻要爹不死,總有機遇問到他。”
“說!”燕九少爺俄然一聲厲喝,不但把李嬤嬤嚇得頓時開口,連燕七都被唬了一跳,這孩子從小到大幾時這麼大聲說過話?
燕九少爺坐在原處沉著一張臉,半晌抬起眼來看向蕭宸:“你可曾傳聞過步家?”
“這兩樣有聯絡嗎?”燕七不恥下問。
“在島上那天,我可都瞅見了。”燕七道。
“……未曾。”
壽王謀逆這件事,早被當今皇上命令,不管臣子還是百姓,任何人不得再提,不然當場論斬――畢竟是皇家的醜聞,九五至尊哪能容忍升鬥小民群情他的家事――何況若非如此,他也登不上大寶,這便讓此事顯得更加敏感和不能觸碰了。
“不嚐嚐如何曉得。”
“以是能夠到此為止了吧?”燕七問她的妖怪弟弟,這孩子太早熟了,成精了都,也不知他倆誰才更像活了兩世的。
“楊姨娘……是奴婢舊主家的一名少奶奶……”李嬤嬤渾渾噩噩地癱臥在地,有氣有力的聲音要豎起耳朵用力聽方能聽得清,但是這聲音所彙成的言語,卻重得似能撞斷每小我的神經,“三少爺和六蜜斯……都……都是她與舊主家的……一名少爺所生……”
流徵是燕子恪的老友,他的家裡產生變故,燕子恪將他家裡僅存的後代――他二哥的子嗣接走照顧,這原也在情在理,可那也不至於要將他二哥的老婆認作本身的妾室接入燕府去啊……當時燕子恪已有妻有子,這麼接歸去,不怕老婆內心不痛快?而究竟上燕大太太彷彿當真把楊姨娘當作了燕子恪的妾――這又是如何一回事?
李嬤嬤彷彿已是用儘了精力和力量,這會子再聞聲這題目,已不再如方纔般衝動,而隻是一臉認了命的慘白,嘴唇翕合了半天,衰弱地擠出一句話:“步家……是壽王的……舅家……”
話說至此,燕九少爺彷彿已問無可問,但是心頭卻總感覺另有一個疙瘩冇有解開,抬眼看了看蕭宸,想起蕭天航對他說過的話,隻是這個謎卻冇法從李嬤嬤這裡找到答案,照李嬤嬤所言,她被燕子恪送去燕子忱處時,他都已經出世了,那麼他姐洗三那天的景象她李嬤嬤天然不會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