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人不懂傻叉是甚麼意義,但曉得一準兒不是好詞,猜測就跟武長刀平時罵的“傻鳥(diǎo)”差未幾,便應道:“誰說不是!我想著待他身上這傷養好了,就讓他去他十六叔的鏢局做個鏢師,右手冇了不另有左手麼?對於個把小賊不成題目,趁便藉著走鏢還可大江南北地去逛逛,散散心。”
“有武二哥鎮著呢,您有啥可擔憂的。”燕七道。
“真靈。”燕七道。
“我感受吧,武二哥是不需求人安撫、也不需求人無微不至地去顧問的,真如果大家都憐憫他、想幫他,反而是看低了他、顯得他不濟事,”燕七掰開個炕桌上碟子裡放著的糖炒栗子,“但我們不能因為他固執,就讓他單獨接受這些,‘固執的人能夠單獨舔傷口,脆弱的人該獲得更多的安撫和幫忙’,這類論調是世上最傻叉的談吐,您說是吧?”
“嗯呢,想要出去看看大好國土。”燕七道。
“那便放下他,再覓良緣就是。”燕二女人鬆散地蕭灑著。
武夫人纔剛進嘴的一口茶險冇滋出來:“儘是混說!一本端莊地調皮!”把茶盅往中間一放,向前探了探身子,“如何聽阿玥說你要離京遠行?現在連學都不上了?”
見燕七不搭話,她自個兒唱了半晌獨角戲也感覺冇意義,再看看兒子麥芽糖似地粘在燕七身上,心便跟著軟了,端了盅子喝了口茶,放下來就轉了話題:“你和小九要去的那處地點那邊?前兒你三叔還道,從未傳聞過甚麼大儒郭子敬,既是你大伯如此看好,倒讓他動了想要跟著一同去拜訪的心機,這股子呆氣也是讓人冇話說!”
次日燕子恪下了朝便回了家,帶著在家閒到長毛的燕七一起直奔武府,打著就教武家老太爺關於北邊戰事的幌子,兩小我關進外書房裡去說悄悄話,燕七則熟門熟路地去了武夫人的上房,進門往炕上一坐:“傳聞此次等我武大伯從疆場返來,您就籌辦給我們阿玥添個小弟小妹?”
“也好,成日在這宅子裡悶著,甭提多敗興兒了!”武夫人也是武將世家出身,行事說話到處透著乾脆利落,“我還想著待把這幫孩子們一個個拉扯大,便也撂了手出去好生玩上一玩,再不玩可就老了。”
“可不是!冇何如,男人如果想出去瘋,誰攔也是攔不住。”武夫人倒是很看得開。
“……”大儒郭子敬底子就是燕子恪隨口瞎掰出來的一個名字,冇想到她三叔還跟這兒瞎摻雜起來了,“在東邊呢,天高路遠的,三叔又要教課,不過是說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