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處所呢?”
“呃,你不感覺那裡有點不太對?”燕七看著腳上被穿成腳根朝上的襪子。
“而我擔憂的是,”燕九少爺卻麵色微沉,“北漠邊關,恐有戰事。”
姐弟倆跟著那嬤嬤又一起折向四時居,在上房門口落下轎椅,燕九少爺就扶著燕七蹦下台階去……進了堂屋,見燕大太太、燕三太太、燕二女人及長房和三房的兩個妾室都簇擁在老太太身邊兒,老太太手裡拈著張紙,正看得老眼含淚,聞聲打簾兒的丫頭報說燕七姐弟來了,也顧不得偏頭,隻將手一招,笑著道:“小七小九,快來,你們爹孃來信了!”
最後是燕子恪的上門.辦事——這位白日冇去看比賽,一向在署裡忙,也不知從哪兒得了燕七把腳扭了的動靜,返來的時候手裡就帶著一匣子禦製骨傷秘藥,放到燕七的桌上翻開來,內裡一共排著六瓶,指著此中五瓶和燕七道:“我的。”又指了最後一瓶道,“元昶的。”
以燕七的遲(爺)鈍(們兒)屬性,如果不是傷得重了是不會等著彆人來幫的。
燕七蹦回坐夏居後在燕九少爺的房裡拆燕二太太專給他倆寫的信,開篇一如既往地是一番囉嗦暖和的噓寒問暖,而後寥寥幾筆帶過有了身孕一事——這類事跟本身的孩子也不大美意義細說,再以後又是常例地吐槽燕二老爺部分,說那貨自曉得她有身以後每天想著體例給她弄補品——弄就好好弄啊,他特麼的三天獵熊兩天打虎,隔三差五還拎回幾斤蛇蠍放她飯桌上——老孃肚裡的是特麼你的親孩咂!親噠!
從四時居出來後燕大太太帶著一肚子火往自個兒院子走,一行走一行叮嚀貢嬤嬤:“要給二房籌辦的東西交給驚春打理,你在中間幫著些,待清算好了再來報我過目,我現在要出趟門子,另去奉告驚夢,從速梳洗換衣,同我一起出去。”
六瓶骨傷藥,燕七感覺本身把一輩子的骨傷次數集頂用完也耗不但這麼多藥啊!
“我們的功課之一。”燕九少爺瞥了眼他無知的姐。
燕大太太目光微冷,臉上卻帶著笑地應下。十來年了,她這肚子裡半點動靜也無,而二房卻有了添丁喜信,難怪老太太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還怕她有私心不肯給二房籌辦好藥材好東西,竟就當著一屋子平輩兒小輩兒如許敲打她!
“邊疆。”燕九少爺漸漸地抬起眼皮望住他姐,“與爹鎮守的邊城,百裡之隔。”
“……”
“七姐兒這腿是如何了?”燕三太太驚奇地看著燕七腿上兩塊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