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來上課的時候,陸藕拉過燕七奉告她了一個動靜:“我爹回府了,還帶了一名宮裡的嬤嬤,說是皇上賞的,原在宮裡專教女官們端方去處,到了年紀本該放出宮回故鄉榮養,成果這位嬤嬤故鄉已冇了親人,皇上便讓我爹帶回府來給這位嬤嬤養老,趁便請這嬤嬤做我的教養先生……”
“啊,被你安撫到了。”燕七把手放在心口。
“遇見了武家丫頭,看她一臉上火的模樣就叫住問了問。”
“來過了,把人都帶走了。”
“陸經緯會如何措置?”
“你們——”陸經緯纔剛怒喝出兩個字,已是被一枝反剪了雙臂並且一指導在身上說不出話來。
“應當是聽了庶女的讒言。”
“讓你操心了。”
燕七為免這兩人都難堪,就走開到了一邊去,同她大伯在旁說話。
正說著,喬樂梓已經返身走了返來,也不知同陸藕都說了些甚麼,那隻香囊也冇有再往腰上掛,燕子恪便同他先行往前頭去了。
“燕子恪!你莫要用襟曲解我之話意借題闡揚!”陸經緯怒喝,“此係我父女二人與喬樂梓之間的私事,與旁人一概無關,旁人亦無權過問!”
“蹲一夜牢吧,少很多?”
“他是為的甚麼要打那孩子?”
聽陸藕說這位嬤嬤姓江,一進府門就直接去了陸太太的院子,不過個把時候就把內宅一應事件理了個清楚,還重新立了套嚴格又詳確的端方,行事那叫一個雷厲流行。
“尚未結束。”喬樂梓道。雖已揪出了凶手,可還冇有正式記錄供詞並由案犯和證人等畫押歸檔,天然不能算是完整結案。
彆忘了,妾也是半個主子,庶女也要唯主母之命是從!
“嗬嗬。”
信國公壽辰後的第二日,書院還是上課,陸藕也還是來了書院,臉上的腫處已是消減了很多,再用水粉一遮,倒也看不大出來,隻是雙眼裡卻充滿了血絲,顯見是一宿未睡。
“先帶去府衙看押,待本府就此案與其間涉案職員及其家眷交代清楚後便回衙審理。”喬樂梓一本端莊地叮嚀一枝,內心頭卻在嘖嘖生歎:陸經緯你這胡塗蛋,惹誰不好你惹燕子恪?!惹誰不好你惹他侄女!瞧見了嗎?三言兩語就能給你整牢裡去,冠冕堂皇一番話讓你一點兒錯都挑不出,有理有據乾脆利落,你衝他侄女吼一句他就能讓你在牢裡蹲三天!
燕子恪話音方落,一枝已是躬身立在了身邊,喬樂梓亦不怠慢,緊接著便向著陸經緯一指:“防礙法律者,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