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楓樹模樣有些怪。”燕七指指沿著院牆種的那片楓樹。

“真好，聽起來像是丹霞地貌。”

燕三太太臉上帶著抹羞意點頭道：“供上了，還是特特去寺裡頭求來的……我那日瞥見大嫂也去燒香了來著，是普濟寺吧？”說著用心看著燕大太太。

世人的目光就都望在了燕七的身上，見她穿的是件染做了天水碧的冰蠶絲長裙，外頭罩了件透明紗質地的籠裙，籠裙上則是用質感細緻柔嫩的白絲絹堆紮結繡出來的一大片烏黑清雅的珍珠梅，那梅花兒有全開了的，有還如珍珠似的圓骨朵兒樣的，全都呈立體狀被繡在這件透明紗底的裙子上，使得本來就被堆繡得好像真花般的絲絹花兒愈發活矯捷現起來，晚風那麼一吹，碧裙如秋水，輕紗似月暉，一樹梅花勝雪，落了渾身清芬。

“那走吧。”燕七道。

“喔，莫不是取自曹丕的《芙蓉池作詩》：‘丹霞夾明月，華星出雲間’這一句？”

“三友洞中的石上已刻了‘玄昊’二字。”

“的確，劃了再刻就欠都雅啦。”

“碧紗櫥裡有鮫人衣。”燕子恪指了指竹簟上麵。鮫人衣就是前人的泅水衣，沙魚皮做的，又滑又輕又利索。

燕七混在一幫姐妹丫頭裡跟著一乎拉跑過來一乎拉跑疇昔，跑著跑著就跑進了中間的七裡香花廊裡，花廊的深處站了小我，恭恭敬敬地垂手等著，彷彿就曉得燕七會跑到這兒來普通，燕七走疇昔和他號召：“約了女人？”

……心疼兒孫的機遇也不忘拉兒媳婦出出血，這老太太也是奸刁到家了。

“好威風！有鯨群做海上保護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