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山頂的時候,燕七也是出了一身的汗,但是攀岩的興趣在於征服天然,在於山頂風景,這是燕七宿世所能享遭到的為數未幾的文娛體例之一。
“瞅你這出息!”元昶好笑,不由在燕七身上打量了半晌,“彆說,你這一陣子還真是顯瘦了,四個下巴變成仨了。”
燕七可貴被她弟表揚,抬手在人家腦頂上蓋了一把,被她弟嫌棄地揮手拍開,轉頭往樓下走,冇帶煮雨和水墨,因為參會人數太多,又有宮中專門派下來的侍女和小公公在現場服侍,主子們也就不必帶著下人們疇昔添喧鬨了。
“手都抖了。”
輕得像雲,穩得像山。
不像彆的女孩子那樣不經意地會扭腰擺臀,她走起路來既輕又穩。
燕七把持了大泅水池撲騰了近一個時候,從山高低來的時候日頭已經西沉,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在通往飛來閣的岔口處碰到了放工回家的她大伯。
“想吃甚麼,我去拿。”燕七問燕九少爺,以這貨的性子必定是不會跑去那邊的桌上拿上塊生肉就走的。
“――我又不是因為這個去找你!”元昶瞪她,從身上把挎著的東西拿下來,“我之前不是承諾了送你一張我師父親手做的弓嗎,我是給你送弓去了,成果你這笨伯也不等我,害我還得拿著弓到這兒來!喏,柘木的,四十斤,我跟你說,我師父做的弓,絕對是天下最好的弓,你可得好生保養,彆弄丟弄壞了!”
“吃些飯吧。”她大伯看著不幸的減肥奴。
燕七找了塊略平的山石坐下來,一小我賞了會兒景,待身上的汗落了個潔淨方纔站起家,脫去內裡的裙衫找了塊大石頭壓住,身上隻穿了中衣,挽起袖口和褲腿,腰間紮上絛子,打著赤腳,深深的一個呼吸,邁開腿,跑起來,騰空一躍,展開雙臂,像衝要上雲霄的飛鳥,清澄的池水倒映著藍天,如此安靜,如此高遠,飛鳥投入天空的度量,化做一朵盛綻的水色曼陀羅華。
“每年分開禦島的前一天我姐夫都會出錢出物給島上這些人辦個篝火會,不過就是一群人湊到一起燒烤喝酒玩玩鬨鬨,”元昶和燕七道,“本年必定也不例外,到時候我來找你,我們早些去,占個好地兒!”
當泅水被提上了減肥日程,燕七每天就過得鬆散起來,早上被元昶拎著各種跑跑跳跳,回到飛來閣後洗個澡,吃早餐,做暑期功課,中午吃完睡一覺,睡醒了翻翻閒書,或者去燕小九屋裡坐一坐,避過日頭直曬的最熱的時段,然後就去懸鏡山泅水,遊上兩個小時,回家沐浴吃晚餐,吃完飯偶然一家三口會出去漫步,偶然就宅在屋裡下下棋說說話,另偶然元昶會來找她玩兒,拽著她瘋遍整座禦島,如果說此次的禦島度假之行最冇白來的,大抵就屬燕七和元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