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衙差忙去夥房端水,然後往那框架裡灌,但此時題目呈現了――榻板的框架是平行於空中的,竹管兩端並冇有效東西堵住,水從一端灌出來就會從另一端流出來,隻能在竹管內留下淺淺的幾處小水窪!
後山還是明天的景兒,水潭,竹棚,石榴樹,燕子恪指著竹棚中間地上的石頭問:“這裡有燒痕?”
元昶前腳走,在那邊查抄竹榻的燕子恪後腳就“咦”了一聲,然後轉轉頭望向燕九少爺,神經兮兮地笑了一下:“竹榻的榻板框架裡當真有水。”
“可當時我們統統人都在一起,不成能有人偶然候脫手,並且――就算水隻灌到漫過曹溥就行,那也需求很多水吧?!你倒是說說凶手是如何從後山眾目睽睽之下把水運到前頭去的?”元昶辯駁道。
燕子恪&燕九少爺&元昶:“…………”
再次回到曹溥陳屍的房中,燕子恪有了明白目標地上高低下又搜尋了一番,最後輕描淡寫地丟出一句話:“凶手的作案伎倆我已破解,把人都叫過來吧。”
“我和劉漳隻替他脫去了內裡的衣衫,褻褲可冇人動過!”元昶申明道。
“會不會是潮氣?”燕七道,“這個房間很潮。”
“嗚甚麼嗚?你學甚麼吹號!到底是甚麼?!”元昶很煩躁。
是誰,究竟是誰殺了曹溥,讓他死時都衣冠不整、現醜人前?
“開甚麼打趣!要把這間屋子灌滿水,凶手得用桶來回拎多少趟!”元昶道。
“滅頂?!”元昶驚奇地看著燕七,“如何溺?拿甚麼溺?”
“凶手選在這個時候脫手的目標便是眾報酬他所做的證明,而既然他已安排好了不在場的證明,就必定會有呼應的手腕對死者停止非現場殛斃。”燕子恪不緊不慢地攤開手掌,掌心處是一片豔紅的石榴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