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倪斌暗叫該死,他跟了甄交華一起了,本想撿個漏,不料關頭時候不敢上,竟然讓人跑了。到手的鴿子飛了,成倪斌哪肯放棄,既然獲咎了甄交華,如果不把殺了,豈不是後患無窮。
此時酷寒已經不是世人麵對的最大威脅,讓世人最憂心的,是來自同門的劫奪和殛斃,以及這穀中無處不在的傷害。
“這話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段子絕一聲冷哼,言語中多了一絲威脅之意:“陸師弟,不是我等要難堪你,如果找不到人,此行的喪失,你得負任務!”
因為這峽穀外寬內窄,呈葫蘆形狀,統統試煉者終究都要進入峽穀深處窄的處所。以是他們幾人持續走了三天,不但冇有碰到甄交華,反而碰到了很多人。
多說無益,一行人持續趕路。
甄交華強即將喉頭的血咽歸去,陰沉著臉,戰意昂揚隧道:“連你也要跟我難堪嗎?”
固然傷得很重,甄交華還是半刻也不敢逗留,隻是簡樸包紮了下傷口,撿了幾個敵手的乾坤袋,便拖側重傷的身材,一瘸一拐地往遠處趕去。他必須找個埋冇的處所,不然在疆場邊上療傷,那也太蠢了。
“成倪斌,本來是你!”
但是,一炷香後,一柄飛劍毫無前兆地朝甄交華藏身之處飛來,帶著鋒利的破空之聲。甄交華無法,隻得停下了運功,一掌打出,將飛劍擊退。但是他的療傷功法隻運轉了半個周天就被迫停了下來,這下不但冇有起到醫治結果,反而減輕了傷勢。
“你們……”
成倪斌道:“不敢,甄師兄大發神威,持續斬殺多名勁敵,小弟怎敢跟師兄爭雄,隻是想讓師兄留下旌旗,小弟掙個排名!”
“哼!”
段子毫不置可否,這倒是句實話,就算把陸長風殺了也無濟於事,因為他實在太窮了。乾坤袋翻個底朝天,滿是吃的,連那些搶人的都嫌棄……這能夠是就是窮的好處吧,強盜都看不上。
“那裡,小弟怎敢耍師兄呢,那到處張貼的血書,諸位不是都瞥見了嗎?不要心急,隻要持續往裡走,我們必然能碰到他的。”陸長風內心悄悄叫苦,我如何曉得人去那裡了,冇準他已經通關了呢。話說甄交華你要再不出來,哥們人就要冇了……
他們麵對的環境已經很卑劣了,齊腰深的雪,冒然踩下去能夠會掉入不著名的石縫中,內裡不是利如刀劍的尖石,就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世人隻能以輕身工夫來走路,不然輕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