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冬青。”顧宛央開口，極其淡然的腔調，“赫連公子繞了這一圈，何必呢？”

“是鄙人疏漏了。”聽至此，顧宛央心下瞭然，容瓔請兵剿滅此岸殿，本來是這麼回事，“不過，赫連公子可不像是要來找鄙人尋仇。”

第一日。

“顧蜜斯說的不錯。”赫連凜月抬手撫撫發，漫不經心的，透著股懶惰，“以是，纔要請顧蜜斯脫手互助呐。”

顧宛央嗤笑，“赫連公子是缺名？缺利？既然都不是，有何可難？”

赫連凜月勾勾唇角，“我此岸殿擔的罪名多了，不差這一個，何況江湖朝堂向來兩不相乾，這事兒最後也隻是不了了之，但若說開了放到顧家頭上，就不知這第一皇商的名頭還保不保呐？”

要求公道，顧宛央冇有二話。

“哦？”顯是未推測此般答覆，赫連凜月腔調微揚，複又道：“顧蜜斯倒是個妙人。”

以是，曆代對江湖門派出動軍隊的女帝，來由都是偷稅漏稅。

“哎呀，這就費事了。”赫連凜月蹙蹙眉，麵上一副煩憂，眸底卻安閒如昔，“不如顧蜜斯說說看？”

“這較著不敷。”顧宛央勾唇。

商定既成，為了五日內弄清楚此岸殿的上百本賬目，顧宛央在沐雨樓住了下來。

顧宛央下認識的向後一退。

“嗬嗬，”悄悄一笑，赫連凜月抬手撫撫額際的紅玉珠，轉眸看向窗外，“尋仇當然說不上，也冇那需求呐。”

他說著頓了頓，眼眸輕轉，看向簾後的顧宛央，“不過，要不要為我此岸殿洗脫這暗害皇室的罪名，就得看顧蜜斯肯不肯共同了呐。”

顧宛央現在要做的，就是像當初轉移顧氏財產那樣稀釋此岸殿明麵上的流水。

赫連凜月微挑起眉梢，“早耳聞顧蜜斯俊雅翩翩，本日一見公然不凡，凜月有些戀慕那位慕小公子了呐。”

不睬會他的調笑，顧宛央道：“解藥拿來。”

“憑甚麼？”顧宛央不經意的抬了抬眉。

赫連凜月也不在乎，續道：“三皇女容瓔，想必顧蜜斯不陌生吧？”

“五日。”

“顧蜜斯但是在想那些傳言呐？”

聽到腳步聲，顧宛央低著頭伸脫手接過，淺啜兩口放下，看也未看他一眼。

“好。”

第二日。

“非是信不過大蜜斯，隻是行走江湖久了，凜月不得不心有顧忌，不如，旬日之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