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冥幣和錢紙燒完了,我將碗裡籌辦好的水拌飯,潑在了冥幣灰和紙錢灰上,放下了碗,纔跟著爹媽揹著揹簍,往家裡走去。
“五妹,你在吃完飯啊,你寄父腳傷到了。”一場小小的家庭風波過後,大師持續用飯的時候,隔壁的謝大叔倉促出去了,看向我,有些焦急的說道。
“我給你帶點東西,再走啊!”母親也站了起來,追上已經拿了外套,走到大門口的我。
我一把按住爹爹的手,皺著眉頭說道:“爹,撥弄不得!撥弄了列祖列宗就領不了完整的‘錢’了,下去如何用?”
母親已經承諾了,乃乃也就冇有再難堪母親,對勁的接過了飯碗,又持續用飯。
爹爹見冥幣和紙錢,半天燒不過。撿去身邊的一節小棍子,就要去撥弄冥幣和紙錢。
不對啊,這才八月,白日都是打赤膊的,再說現在也就早晨九點罷了,如何會冷?我想立即轉頭,看個究竟,但是前次那偷生獸的經驗,我還記得呢。
此時身後不再那麼涼,不過還是涼。我內心明白,這‘東西’不甘心,還跟著。我也冇有理睬它,因為它怕我手裡的柳枝,固然跟著,不過不敢再那麼靠近了。
目睹就要到寄父家了,都能瞥見大柳樹後,寄父家亮著燈的屋子,我加快了腳步。
“額,嗬嗬,是如許啊,好吧!”爹爹聽了我的話,不美意義的笑了笑,放下了小棍子,任由冥幣和紙錢本身漸漸燃燒。
用過午餐已經是兩點,我和爹媽揹著兩揹簍籌辦好的冥幣,紙錢,點了香,遵循接列祖列宗來時的體例,將列祖列宗送到了,接他們來的村口,開端燒著冥幣和紙錢,邊燒邊嘴裡唸叨:“列祖列宗,來領錢,領了放心歸去吧,來歲又來接你們!”
此時天已經很黑,還冇有玉輪,我摸黑不做逗留,未幾想,就奔寄父家地點的方向而去。
我之以是這麼做,是因為我們這裡每家每戶過完中元節都會如許做。因為中元節就是幽靈回陽間,接管家人扶養的時候,扶養完,走時都有家人燒冥幣和紙錢。所燒的這些紙錢和冥幣,要用到來歲的中元節。而那些孤魂野鬼,因為冇人扶養,冇人燒冥幣和紙錢,會等在有人燒冥幣和紙錢的處所,趁機搶錢。而伶仃給它們燒一堆,它們就不會搶了,自家的列祖列宗也好放心安然的拿著家人孝敬的冥幣和錢紙分開了。
“五妹,你甚麼時候,歸去啊?我給你籌辦些東西,給你寄父娘,馬盼大哥帶去。”晚餐的飯桌上,母親給我夾了一塊回鍋肉,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