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疇昔了,卻越來越清楚,有些人愛久了就會放在心底,一如我愛你仍然朝思暮起!隻是,這叫我如何麵對人去樓空的哀傷和物是人非的苦楚?
大雨從指尖滑過,落在地上,一滴滴濺出一朵朵絕美的花,留下一朵朵哀傷的陳跡,每一朵水花裡,都映出你昔日的容顏!
“她也不過是個不幸可悲的女人罷了!”溫語感慨了一聲,沉默下去。
昏睡中的溫語冒死掙紮在惡夢的邊沿,盜汗浸濕了她的衣裳,她麵色慘白,黛眉舒展,一隻手胡亂的在空中摸索著,看上去那樣的無助而惶恐。
不曉得是雨水還是淚水,從眼角滑下來,隻是你再也看不到我想你的模樣。而我,也再也冇法賠償你!
她終究醒來,眼中映出他那熟諳的俊美容顏,通俗的眼眸盛滿濃濃的擔憂與心疼,另有被埋冇的深濃情義,她心頭一緊,抬手便抱住他的腰。
郝向東不消想也曉得他的父母說了甚麼,必然是說她遲誤了他的出息,叫她成全他的出息和人生!但是,她竟然真的走了,是他冇有保全她,他畢竟有錯!而如許的成全,也叫他們一輩子錯過!
“阿裴,阿裴。”她孔殷的喚著他的名字,肯定他的存在。
周動身看此景象,把吃的放下,悄悄退了出去,留空間給兩人!
“醒了,許以清被救返來了,郝叔命人把她嚴加把守起來,連許晏來現在都不能見她,並且郝叔下了死號令,許以清如果死了,他要護士和差人都奪職!你不曉得郝叔那模樣,真是太可駭了!人都說他是笑麵狐狸,我看底子就是一頭狂怒的雄獅!殺人要不犯法,他現在應當把許以清剮了三千刀了!不曉得如何清算許以清,看來她下獄是必定了!”
裴少北和周動身麵麵相覷。周動身忍不住問道:“小語,你在憐憫她?她那麼暴虐的人,你還憐憫她?”
“我們都返來了嗎?”溫語怔住,有點含混,窗外都黑了,看不出幾點。
裴少北眉心緊擰,眼中盛滿和順而心疼的神采,他將她半個身子扶起來,緊緊抱在懷裡,才伸手握住她的手,拍拍她的小臉,語帶焦心道:“小語,我在這裡,就在你身邊,你展開眼睛便能看到,你快醒醒,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