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高個子男人,看著自家仆人的狀況越來越可駭,一頓腳,彷彿下了很大的決計。
二樓最西邊那間是我的,中間是三叔暫住,最東邊一間大屋是阿婆的。
遐想到阿婆臨走前說的那半句話,“不要在屋子裡亂走”。
昨晚走得倉猝,冇有甚麼感受。
特彆是我房間上麵的那一個門,不曉得是不是幻覺,總感覺彷彿被推開了一條裂縫。
三叔在阿婆身邊低語,右手已經防備性地摸到了背後的砍屍刀上。
為甚麼不能走?
女人剛被放到地上,就像觸電般狠惡地扭動起了身軀,嘴裡一會兒收回嬰兒般的哭泣聲,一會兒又陰惻惻地傻笑,看得人毛骨悚然。
胡老太太兩條胳膊一用勁,身上的繩索就被繃成了幾段,然後猛地一回身,掐住了矮個子男人的喉嚨。
“對對。還給兩個小仆人起了名兒,都寫在族譜上了。”
對!
再往上,對應著也有三個一模一樣的房門,都上著鎖,看起來並冇有甚麼非常,但總感覺那裡不太對勁。
“鬼上身,你也做不了甚麼。必然要幫我照顧好珞珞,不要讓她分開這屋子,也不要在屋子裡亂走。”
阿婆眉頭舒展,深思半晌後問道:
三叔不放心要跟著去,卻被阿婆攔了返來。
它,隻通到二樓。
“胡家的人,都該死,全部村莊的人,都該死!哈哈哈……”
“都甚麼時候了,胡家人都快死絕了,你還不說實話。安陰婆,我家少奶奶是投河他殺的。”
阿婆畫的符,跟著衣服落地,阿誰影子晃了一晃,又跟胡老太太的身材合二為一。
順子一臉驚駭。
祖屋本來就很偏僻,陳腐的大門“咣噹”一聲關上後,靜得讓民氣慌。
順子“啊”了一聲,這神采嚇得我心頭一緊。
三叔已經儘量顯得輕鬆,但我從他的眼神中,還是看到了擔憂。
以是,當初,胡家人但是異口同聲說,少奶奶是出錯落的水,他纔想著,最多就是犯了一條忌諱,可現在看來,怕是已經捅了大簍子。
順子內心一驚,瞎子也看得出,這內裡必然有蹊蹺。
伴著一聲尖叫,胡老太太彷彿很痛苦,扭曲著身材,鬆開了手。
三叔打斷了我的思路。
回身,三叔方纔邁過最後一級台階,他的身後,就是阿婆房間的門。
“師母,看這景象,怕是昨晚……”
“屍身但是葬在祖墳裡的?”
一高一矮兩個陌生男人,一邊喊著,一邊從車裡拉出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
“失,出錯。”
說著,阿婆用力咬破食指一擠,就用血直接在胡老太太的背後,畫了一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