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儘是通紅看向玉姬，“你殺了他，那我要你賠命！”

“等等！”一道聲音打斷我，

我節製不住抽搐著，求生本能讓我大口大口呼吸，可吸出去的氣味都裹著濃濃的血腥氣，嗆得我不斷咳嗽，

“你假裝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悲憫眾生，慈悲為懷，可你看，你不也有惡的一麵，這世上有天就有地，有陰就有陽，有善就有惡，你心生惡念，卻不答應我存在，生生剔掉惡念，將我關在彎月弓裡上千年，千載光陰，我被監禁，你卻做你的九天之神，世人敬奉，好笑，你不也是虛假的小人？”

“陳瑤，你殺了她，你就再不能複位了！”

那些怨氣撲向我，擾著我的心智，

是啊，那些愛分袂是桎梏，去掉桎梏是不是就能活得安閒？

“殺了我，殺了我你就能永久高坐神台，做你心胸慈悲的神。”

那些雷電全數會聚在我的身上，我的筋骨斷開又發展，血肉崩裂又重生，如此來去，即便已經痛得我顫栗不竭，一絲風吹都像雷霆襲來般可駭，但我緊咬牙關，

我的眉眼冰冷一片，眼角染上一抹紅，手掌收攏，隻需悄悄用力，她的脖子就能被我掐斷，我會像她虐殺阿寧一樣殺了她！

我看著另一個我伸出的手，她的手心懸著一個印記，我曉得，如果我伸脫手，我是不是能夠離開苦痛。

我渾身血腥，似浴血而來。

霧淵呈現在我的身後，他的扇子正抵在我的手背上，

“不！”我爬著挪向玉姬，玉姬一腳把我踢飛，滿身筋骨抽筋，痛，痛到整小我麻痹了，就像每根神經都在絞斷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