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盛明還要揚聲,金氏忙捂住他的嘴,斥責道:“如果讓孩子們聞聲也不好!你氣他做甚麼用,到底他是同知大老爺,你就是個舉人,你要爭口氣,也當個官老爺去,到時候自主流派,你想如何耍你大老爺的威風都成!”
“大伯父在宦海多年,還真是深諳明哲保身之道……常日裡他總教我,為人處世要有君子之風,本日所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宋合慶無法的搖點頭,惹得宋研竹捂著嘴笑。
“外祖疼我娘,這藥旁人是令媛難求,外祖卻總給我娘很多傍身。娘說這個抹上一點就能好,讓我特地送來給二叔賠罪的。”宋歡竹笑道,“哥哥從京師返來,定有很多趣事吧?他日得空還想聽哥哥說說。哥哥在京裡的事情辦得可還順利?”
一旁的金氏聽完了後果結果,蹙眉對宋盛明道:“雖說長兄為父,可老爺您畢竟也這麼大年紀了。大哥他在外人跟前全然不顧你的顏麵,對你動輒吵架,娘她竟也不說半句?”
宋歡竹偏了身子施禮,道:“我娘得知二叔受傷,心中深感慚愧,特地命我送些外傷藥來給二叔,順道替我爹賠罪報歉。我爹他本日也是急胡塗了……”
二人齊齊歎了口長氣。
“娘她能說甚麼!”宋盛明氣得擺佈踱步,宋研竹趕快上前倒了一杯水送到他手邊,宋盛明咕嚕嚕抬頭一口喝潔淨,猶不解氣,重重拍了下桌子。
“不曉得!隻傳聞大老爺到老太太屋裡就發了一通火,轉頭就把二老爺給打了!”初夏應道。
宋研竹問:“曉得是為了甚麼麼?”
“你曉得就好,我不求彆的,就希冀我們一家子平安然安,安安穩穩地度日。日子還長,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指不定將來你就比大哥出息,我們也不消再受大房那些肮臟氣了!”
金氏見他麵色慘白站在一旁,隨即浮上笑意道:“好啦,不說置氣的話。我方纔同你說的話也不滿是激你,前幾日,父親來信問我們的環境,我正想著要不要替你提一下,讓父親保舉你得個一官半職……”
金氏撇撇嘴,暗自道:老太太纔不胡塗。她纔是見風使舵的鼻祖。即便她再心疼女兒,同兒子比擬女兒便甚麼都不是,宋盛遠不能提官,隻怕她比宋盛遠還心疼。此時現在還管甚麼死去的女兒,變成鰥夫的妹婿?真是罵他都來不及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宋盛遠可真有乃母之風。
金氏上前又替宋盛明倒了一杯水,問道:“以是娘到底是個甚麼意義!承哥兒還要去金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