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女_第一章 江南春色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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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師父顫顫巍巍的從層層疊疊的小承擔裡拿出她的那隻金釵,讓我們仨換置成金銀給我三個購置新衣,感慨我們已過二八芳齡,不能砸在她手裡,也應當在隔壁村尋一戶結壯人家嫁了,這就是她以為最幸運的人生了,我不覺得意且嗤之以鼻。

汀洲采白蘋,日落江南春。洞庭有歸客,瀟湘逢故交。

又是一年春時節,眉山下著微微細雨,氛圍還微涼,但是山上卻已鬱鬱又蔥蔥了。

師父是一個哭笑由心的人,我們冇事的時候便在草廬之上臨風對飲,這些光陰雖年紀不大,且以詩歌對酒的風景也生出些許放達和淡然,蜿蜒我們的平生。師父也常常揹著我們對月落淚,喝的酩酊酣醉,嘴裡幾次著甚麼。少年不知愁滋味,可雖是不知,可還是能微微體味這滋味苦澀而綿長,多年後,我們都懂了,這個滋味叫做情殤,至生至死,欲罷不能。

實在我也冇那麼差,我喜研醫藥,愛好讀書,這點師父很夠意義,本著再窮不能窮教誨的原則,會把省下銀錢給我們購買冊本,供我們識讀,每次讀到才子才子,風月流年之類的情話,師父都冷靜的歎口氣,說一句,想當年….然後戛但是止,乃至於我們聽了這麼多年想當年,把它當作了師父的口頭禪。

她倒是不擔憂顏惜和寧遠,因為顏惜描述甚美,據師父說那就是放在朱門望族的內廷裡也是傾城絕色,並且顏惜擅舞,一曲《把酒頂風》跳的如落英繽紛,惹人垂憐。寧遠從小結壯肯乾,一套歸岸三十六式打的行雲流水,嫁出去就算受了委曲,也能把夫家打服了。可據師父說,要給又懶又饞的我找戶婆家,倒是個毒手的題目…於此甚為憂愁…偏疼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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