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大咧咧的一樂,答覆道:“總管可知我們本日是置購嫁奩的,若您本日不來,我三人自是嫁與山野匹夫草草平生,但是聽您二人說話方知,師父乃是明山的夫人,九曲明山聳峙武林那個不知,如果能得明山內廷調教,那天然可得佳婿,我獻於鎖鑰,總管天然會為我安排,師父當然也但願我們有個好歸宿的。”說完我還特地鄙陋一笑。
我心道,看來這位大爺不曉得一個定律,虎落平陽還得被犬欺呢,呃…這個比方彷彿不太得當。
我回身向他,綻放一個笑容:“一是我們歸去的路上必乘馬車,且我們四人一車,不得捆綁;二是我師徒四人雖習得武功,但是畢竟腿腳嬌氣,若路遇崎嶇之處,煩請總管安排人揹負。也就這兩點,大總管可承諾?”
吳統似是對於我的鄙陋非常受用,向我投以鼓勵的目光,隨即陰測測地說道:“那就煩請蜜斯帶路啦,隻是此時勢關嚴峻,遵循明山山律,訛詐同門中人,但是要受‘去衣、盤絲、挽月、寸心’四刑的,到時候夫人也幫不了蜜斯的。”
師父卻淡淡一笑:“吳大總管,既然能勞煩你親身前來,看來沈明昭對於鎖鑰還真是上心啊。”
吳統走近我,語速緩緩的笑看我:“如此,蜜斯可願奉告?”
我哈哈一笑,問道:“那裡有人會把萬分緊急的物件帶在身邊的,莫不是癡傻了。”轉頭對師父眨眨眼,師父則是恨不能以頭搶地爾。
吳統聽聞,喜出望外,卻也暴露難堪色彩:“夫人您歸山天然是天大的喪事,隻是幾位蜜斯也是要一併歸山的,畢竟我未曾見過鎖鑰的模樣,如果失了任務,主上見怪下來,小人可擔待不起。”說完又使了個眼神,幾名大漢便守在草廬各個門口。
吳統也客氣一讓。
隨即一笑:“總管後山請。”
老者卻更加謙恭道:“主上對夫人的顧慮甚於鎖鑰,因庚午一役之傷,主上近年來的體況愈下,對夫人的思念更甚,還請夫人早日歸山。”
師父卻冷哼一聲,道:“明山一役以後,隻要一名家破人亡的明家蜜斯,那裡來的夫人?鎖鑰在庚午兵變中早就丟失了,哪還在我這裡!吳總管還是請回吧。”我從未見過師父如許的語氣說話,她老是一副淡淡然中另有點傻樂嗬的模樣,既是哀痛的時候也斑斕的,現在的她那雙溫和的眼睛中除了討厭另有恨。
寧遠看了看我,當真的說:“…一個都打不過。”
我心下篤定,便不能如此坐以待斃,略一思考後笑嘻嘻的站了起來,扒開門前大漢走了出來,向吳統恭敬地合拳而拜:“不知明山故交本日來訪,未曾遠迎,失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