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嵐跟在沈禦背麵，覺得他要重回露潤軒，哪知沈禦走到一半卻不動了，單手撐在中間的樹乾上，不知在深思甚麼又在忍耐甚麼？過了好一陣子，才聽得沈禦道：“走吧。”

紀澄點了點頭。

沈芫上來拉住紀澄和蘇筠的手，她的鼻息間滿是酒氣，可見是喝多了，徹夜就冇多少人冇喝多，紀澄從速摻扶住沈芫，沈芫鬨著要去古月樓，紀澄和蘇筠也隻好跟了去。

王家有王淑妃和王悅娘兩人入宮，更加水漲船高，便是南郡王府也不能不給王家麵子，下帖子時王家必定是重點聘請的人。

紀澄在冒莽撞失地撞著沈禦以後，總算收回了心神籌算回偶得香，哪知纔沒走幾步，又見著沈徹從花叢前麵走出來。

紀澄這隨身小鏡非常便利，時人多用把鏡，而她這比三枚銅錢大小的鏡子倒是以絲絛繫著隨身掛著，那鏡身是以象牙絲編織的鏤空海棠花，剛好將小鏡嵌在裡頭，下頭垂著粉、紫二色花結，新奇又新奇。

剛纔的靠近不過倏爾頃刻，但沈禦的鼻子已經捕獲到了紀澄身上的香氣，那不是女兒家平常用的熏香、花露之類帶了的香氣，那樣的香氣會隨風而送入人的鼻尖，而先才的那股暖香，應是藏在女兒家肌膚之底的氣味，是洗儘鉛華以後仍然儲存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