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兒最後一次出來看紀澄時,紀澄的兩隻腳正掛在綵帶上,身材懸空劈叉,看得她直點頭。
紀澄自嘲地笑了笑,“徹表哥但是高看我了,當初我不過是個小蝦米,分點兒殘羹殘羹罷了,可吞不瞭如許大筆的買賣。”
紀澄微微睜大眼睛,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翹,她姑姑看來還真是紀家的人,凡事都要將買賣,紀澄由不得開端深思本身,可千萬彆學得她如許討人厭纔好。
榆錢兒從外頭也偷瞄過幾眼,紀澄已經保持雙腿兩側劈直的姿式好久了,光是想一想就疼,另有好些行動,榆錢兒感覺不是骨折的人估計都擺不出來。
沈徹沉默半晌才道:“阿澄的眼界和氣度都叫我佩服。”
“不過我朝繁華,西域諸國早就虎視眈眈,而我大秦的軍隊已經很多年冇有打過大仗了,勝負未料。向西域諸國運送軍器的事,用好了就是利國利民的事兒,用壞了就是我朝的罪人。以是朝堂嚴禁私犯軍器,但隻要有好處的處所,販子就能聞見味兒,哪怕會殺頭掉腦袋,也有人肯乾。現在既然禁不了他們,就不如我們來吃掉他們,將這條線握在我們手裡。”
沈徹道:“隻要阿澄儘了心力就行,做不好那是我識人不清,和阿澄冇有半分乾係。阿澄也不消謙善,我既然看中了你,你就必然能做好,何況另有我在前麵儘力幫你。”
兩個丫頭在外頭愁得不得了,紀澄在內裡疼得額頭冒汗,卻一點兒冇放鬆,還在不斷自醒。
想到這兒,紀澄弄死紀蘭的心都有,她底子不曉得為了她的私心,紀家將墮入甚麼樣的困局。而紀澄當然也想弄死本身,也怪她本身思慮不周,高傲高傲。
“冇事,今後都天下承平了。”紀澄道。這話天然是大話,紀澄現在的確是把紀家統統人的腦袋都係在腰帶上玩兒呢,但是有些事讓柳葉兒和榆錢兒曉得了,反而會讓她們擔憂得不知如何是好。
處理了人生三急以後,紀澄已經累癱了,甚麼話也不想說,但是看榆錢兒和柳葉兒嚇得短長,又不得不出聲安撫。
“你覺得我要謀朝篡位麼?”沈徹輕笑出聲,彷彿紀澄說了個很好笑的笑話。
沈徹笑出聲,“阿澄是聰明人,以紀產業初做的那些事,就已經夠誅九族的了。你現在應與不該又有甚麼辨彆?何不賭一賭,固然將來如果事發,我的確會將紀家扔出去抵罪,但是或許我們謹慎些,不會事發呢?畢竟有的人已經做了十幾年如許的買賣了,也冇見朝廷有甚麼行動。跟我賭一局,說不定另有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