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徹表哥想從我這裡獲得甚麼？”紀澄直視沈徹問道。

“是。不過我們都是□□子民，把握生殺大權的隻能是聖上，即便我抓住了郝仁，也不會動私刑的，天然是要將他教給衙門去審。”沈徹又道。

既然是記名的，在票號裡就很輕易查清是甚麼人出的票，又是甚麼人兌的票。話雖說得輕易，但是票號的賬目那裡是淺顯人能查到的，這但是人家的命根子，信譽的底子地點，如果隨隨便便就能被人拿出來，這隆昌號早就關門停業了。

紀澄咬著後槽牙道：“大哥一心肄業，爹爹夙來也不讓他管這些瑣事兒，我雖是女兒家也不能不幫著我爹爹分憂，以是郝仁纔會求到我跟前來的。”

“郝仁做了些甚麼事情我並不知情，不過既然徹表哥如此說，那他的確是該死。”紀澄道，不過在紀澄內心已經刹時做下了決定，要麼是遠遠地將郝仁送走，要麼就是先動手為強，總之不能叫郝仁落在沈徹手裡，讓他把握人證。

“本來紀家在京師的話事人是阿澄，真是失敬失敬。”沈徹道。

“花蕊夫人不過是外人，阿澄倒是我表妹，親疏有彆我還是曉得的。”沈徹道。

“不敢當。我想以表哥的本事，早就能抓住他了，放過他就是在等他聯絡上我吧？”紀澄冷著臉問，好叫她自投坎阱。

紀澄看向郝仁，郝仁也看向紀澄，相互固然甚麼也冇說，但紀澄已經曉得郝仁必定是甚麼都抖出來了，這是他在向沈徹輸誠。之前是紀澄握著郝仁的把柄，現在則是沈徹換做了當初的紀澄，還是給郝仁留了一條命，備作他用。

不過紀澄很快就沉著下來，沈徹這是恐嚇她呢，且不說紀蘭是他三嬸，打老鼠驚駭傷了玉瓶呢，紀蘭的事情抖出來，沈英、沈徑另有沈萃如何辦？他們可都是姓沈。

好一個本來，但是又是甚麼？

紀澄這話說得模棱兩可，就是在摸索沈徹到底曉得多少。

沈徹看向紀澄，淺笑道：“如何不飲茶，涼了就不香了，並且傷胃。”

紀澄開口問：“徹表哥，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你了，這件事可否到此為止？”說實話，事情至此，虧損的隻是紀澄，紀蘭和沈萃再無甚麼把柄被捏在紀澄手裡。但紀澄也不是那傻天真，接著又道：“我會儘快分開沈府。”她也冇臉待下去了。

紀澄不曉得沈徹到底曉得多少，但她隻懂一條，有些事兒你就隻能抵死否定，

公然沈徹甚麼都曉得了。紀澄反而安下一顆心來，這下不消提心吊膽了，環境已經壞到無可再壞。